随后赶到的方家人不敢走近，又满眼担心。</p>
从两人寥寥数语也能拼凑出个七七八八的故事。</p>
方妈看着许知书满眼心疼地劝：“孩子，大冷的天何必在这里受冻呢，你跟我们回去，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我们方家肯定不薄待你，我给你撑腰。”</p>
这么温柔的话，多像她妈妈呀。</p>
可她妈妈在那天晚上死了。</p>
从此之后她就不能原谅那天所有的人。</p>
包括她自己。</p>
所以她没有办法。</p>
许知书背对着众人哭泣：“你们别管我了，求求你们。”</p>
不好的回忆是会杀人的。</p>
方书剑突然往前走两步，将她拉起来，他眉峰的冷比冬天的冰还凛冽，冻着一汪冰潭，手紧紧拽着许知书。</p>
他深吸一口气，对许暖烊说：“烊烊跟爷爷奶奶和姑姑玩一会儿，我跟妈妈一会儿来接你，可以吗？”</p>
他其实很复杂，他想做面前这个小娃娃的父亲，可转眼，他真变成了自己亲生的。</p>
许暖烊担心地看向许知书。</p>
“我会帮你照顾好妈妈。”他把许暖烊交给父母，拽着许知书走，“我带你见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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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城第八监.狱。</p>
许知书不知道自己大年三十会来这种地方。</p>
而面前坐着的人，熟悉到令她发抖。</p>
尽管他如今寸头，穿着狱服，瘦的干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