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做的是狗。”
漂亮的金眸子，眨了眨。
西楼低头再去打量准备上色的……额，小狗？说句实话，无论是从耳朵、无论是从脑袋、无论是从四蹄、无论是从尾巴……他都没有看出哪里有一点，跟狗沾上边的。
“老子再也不扎纸人了。”
贺无言表示，自己的心崩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就连西楼也不能理解老子qaq~老子有这么差吗？
“步骤没有错，做得很好，你跟京市白柳一脉学的吧。”
西楼见贺无言都快伤心得哭了，感觉自己之前说的话太直白，转移话题，先夸一下。
也不是撒谎，贺无言的扎纸人手艺是真的好，很有天赋。唯独在塑形方面上，手艺、审美是真的有些问题，就像正在大宅四处打扫卫生的小纸人保姆们。
“你说他丑。”
贺无言表示其它的老子都不听，老子就记得你说他丑了。
“没。”
“老子做的明明是狗，你说它是麋鹿。”
“咳咳，要不我扎一个给你看？”
当子琼、花倾离、商诩从紫禁城游玩回来，掐着准备吃午饭的点，就见大厅软软的地毯上，贺无言抱着一只半成功的……四不像，应该是四不像，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动物长这么丑，目光认真的望向西楼手下的小狗，纸扎的小狗极为可爱，身形轮廓比例完美，五官栩栩如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看了眼老大做的四不像，又看了眼西大佬做的小狗，商诩幽幽开口。
“老大的手工能力，是真的不行。”
花倾离，无情的暴露出自家老大的短板。
“哟，好久没见西楼扎纸人，小狗？当年西楼你扎了一只二郎神的哮天犬，把一只狗妖咬得跑回东边。”
子琼凑到西楼的另一边，开始爆料。
“嗯，我记得。”西楼拿起颜料，顿了顿，把颜料笔塞到贺无言手中。“点睛你来。”
“怎么扎只小狗？我记得你扎蝴蝶最好看。”
西楼挑起嘴角，并没有接着茬，而是接着上一楼的话题。
“那件事我记得，起因是因为你怕狗，被那狗妖的原型追了八百米，八百米后才发觉对方不是普通的狗，暴起要杀狗妖，没想到狗妖身有法宝，跑得很快，不得已求我出手。”
空气凝固了两秒，贺无言、商诩、花倾离还有刚刚进门的林鸿，目光灼灼的落在子琼身上。
真的是，很社死。
说来也有趣，子琼顶着一张高冷脸，却极喜欢凑热闹，只要你跟子琼混熟，保准不亏，因为你能听到子琼爆料出很多人以前的黑历史、情史、秘史，跟子琼游玩好几天，商诩、花倾离听了许多如果流露出去，有可能被人杀人灭口的秘史。
现在，喜欢爆料秘史的子琼，被人掀了老底。
想笑？不行，子琼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代妖王，我们给留点面子。可，忍笑真的好难受。
“西楼，你别乱说！瞎编乱造我也会，当年哪什么，本正是乱世里的一代开国枭雄请你去做法会，为了骗吃骗喝，你欣然答应，法会什么的你根本不会做，干脆乱编一首曲，打算蒙混过关，谁知道那位枭雄以前做过道士，也会些道术。”
子琼目露凶光，张嘴直接来了一段黑历史。
吃瓜四人组，外加刚进门的吴桐，注意力转到西楼身上。
没想到，仙气飘飘的西大佬，以前居然为了吃喝，骗过人，还被人当场揭穿。
“某人刚上海，第一次进人类城镇时，可是被鱼铺老板养的十三只猫崽，追了整整七条街，最后跳上寺庙屋顶才躲了过去。”
豁！
一代妖王，没想到那是又怕狗又怕猫。
“还敢说，那寺庙做的素斋极为好吃，招来某个扮做流浪异族人蹭吃蹭喝，吃喝完，反手把人家寺庙掀了底，送上官府，后来官府不作为，你可是直接把官府带寺庙一起灭了。”
爆黑料是不是？我一代南妖王，还怕你不成！
“我掀寺庙，还不是因为某条鱼乱吃丹药，化为原型，差点被寺庙里的和尚下锅。”
“狗屁！没有的事！我那是查案，惩奸除恶，匡扶正义。那家寺庙是家黑寺庙，不止把老鼠肉当做羊肉卖出去，还对来上香的女施主下手，不止如此他们还用我妖族的妖丹炼丹药。”
“查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你被十三只猫追着跑入寺庙，后来躲入寺庙偷吃丹药。”
听了好久，一群吃瓜群众终于明白，这两位爆黑料爆到以前经历过的事。
“所以，你们海上第一次相遇，后来再相遇就是西楼救了子琼？这么精彩的吗？”
提着‘活’了起来的小狗，贺无言插话，把再说就要吵起来的局面，打断。
淅淅沥沥的下雨打落下来，雨珠滴落，划过一片片竹叶，最后没入成片的萱依草中。
小雨、竹林、花卉、竹屋……此景，美不胜收。
看完窗外的美景，西楼把最后一块龙井茶酥吃完，拍拍手，下榻走到贺无言背后，目光下移，落在架起的画板上，沉默半分钟后，抬头又看了看窗外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