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多么富有色彩的传教意义,形容天才和疯子的最佳词汇。然而对我来说却只能成为眼界开阔杂乱的敏感启示。以此类推,我联想到香水、过敏,医生和吉尼斯。
“你是第二个,关心第一个干嘛。”
“名次是可以往前排的嘛,万一,又俘获了第一!”
就此打住。我告诫自己,千万别再往下想了。她应该聊点别的。我焦虑的望着她,试图用眼睛告诉她:给我讲个故事吧,没有男一号也行啊。
“你先做个心理准备,我这个故事可是很长。”
“别拿枕边故事吓唬人。”我无理取闹的调逗她。
“这么快就想做第一啦。坐好!”她有点任性胡来。
“得得得,你别生气,掌心向下,摊平,摊平,放松,别握拳。”在这世上,除了公道王法,我唯独怕得罪女人。临危受命般谨言慎行,已成惯性。我把屁股掼在石凳上。如同熟落的苹果加上下坠的速度,像明镜的湖面怦然划过慧星的奇迹愿景。让我有种稳坐钓鱼台的牛顿风采。
自古作孽不饶活,我算是倒霉透顶。好死我还得赖活,穷鬼邪神像是商妥好了,下落人间准备参我几笔冤枉债来了。
“紧张干嘛,我只是在酝酿情绪。你准备好了吗。“她严肃认真的说。腰背挺直,腿脚闭拢着。
“好了,请讲。”我看她站的笔直,准备迎合她的每句话。主要怕她激动摔倒。
“我被羞辱了。”
“你什么。”
“我被羞辱了,你还想再听第三遍吗?”
“不是,听我说,你好像太紧张了。”我不确定要不要听第三遍。
我谁也没招,我谁也没惹。天地良心让我受这刺激。勇气像匹脱缰的野马,冷静的骑手摔出场外。毫无胜算。
“紧张的人是你吧。放心,全城皆知,今儿算你一个。”
“我日,你对自己同对别人,都狠些过头了。”我愤愤然而不语。始终憋不出来一句像样的安慰话来,仿佛勇气出走时没顺带给我扣上一顶安全帽。
“我警告你一次,我对我日啊,我操啊,这两句话心生厌恶。那天如果不是因为你脱口一句我日,我也不会借着酒劲对你痛下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