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院子里那辆是我爸开的,撞的那辆是我哥的,那辆c-rv也是我哥的,剩下的汉兰达是我的,到处跑生意,谁离了车都不行啊。”
“我看标的车是台高配的凯美瑞,不便宜吧?”
“嗯,这两台一模一样,一块买的,一台落地得有差不多二十七万。”
“皮草生意挣大钱啊,不像我们这种卖苦力的,哈哈。”
“整个镇上的厂子都是从小作坊慢慢做起来的,也就这几年发了点小财,谈不上大钱。”
吕伟听景浩这么恭维,谦虚地笑了。下午的阳光已经逐渐微弱,景浩见大家都已坐好,就郑重其事地告诉吕伟,接下来的谈话按照公司规定,需要全程录音。当景浩把那个银色优盘录音笔上的尖锐开关推下去的同时,吕伟把他父亲留下的中华拆开,给景胡二人一人递了一根。
下面是景浩和吕伟的谈话记录的一部分。
“吕先生,麻烦您说一下当晚李大军为什么要找你借车。”
“李大军没车,他说要去送一个人。”
“他去送谁,您知道吗?”
“没问,都是哥们儿弟兄,人家借车咱就借是吧,哈哈。”
“那您为什么不把你的车借给他,而是借您哥哥吕乐的?”
“我昨天刚从济南回来,我那汉兰达油不多了,正好我哥的凯美瑞钥匙放在桌子上,我就给他了。”
“他是在几点钟找您借车的?”
“大概下午六点多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他是去哪里送人,和您说了吗?”
“他找您借车是直接过来的,还是提前打电话?”
“额,打电话说了一声。”
“吕先生,您把您哥哥吕乐的车钥匙给李大军,您哥哥吕乐知道吗?”
“都是自己人,开开他的车而已,懒得说。”
“昨晚出事故的时候,李大军打电话通知您了吗?”
“通知了,说是撞树墩上了,气囊都爆了。”
“好像是晚上九点多。”
“那他打电话告诉您哥哥吕乐了吗?”
“额,这个不知道。”
“你告诉您哥哥吕乐了吗?”
“没有,大晚上的,事情都发生了,有什么事第二天说就得了。”
“李大军跟您说他受伤了吗?”
“没有,他应该没有受伤吧。”
“您知道标的车凯美瑞的初步估损多少吗?”
“好像是一万五。”
“您在得知他开车出事故后去现场了吗?”
“没有,他说不碍事,我就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