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眉头一皱,看着侍立一旁的黄奉,冷声道:“黄奉,你可知晓。”</p>
“啊!”</p>
黄奉身子猛的一颤,连忙俯身跪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母亲前些日子离世,奴婢刚刚走神了。”</p>
黄奉又拱手一礼:“殿下有何喻令,奴婢马上去办。”</p>
“…”</p>
刘据嘴角一笑,摆摆手道:“狗奴才,自己下去领罚。”</p>
“谢殿下赏,谢殿下赏!”</p>
黄奉心中轻轻松口气,他这关总算是过了,他的身份不像云秋,他也是刚到这位皇太子身边没有多久,地位远不如云秋坚固。</p>
不过就苦了自己母亲了,他母亲都已经离世六七年,这又惊动了她老人家,大不孝啊!</p>
但是这些都是划的来的,总不能说他父亲吧!他父亲可还尚在人世,真要把他父亲拿出来说事,就是真的不孝了。</p>
黄奉深信,在他来到这位皇太子身边,家底恐怕都被查的一清二楚。</p>
再者说就拿此事而言,愣神一事也需要好借口的,说别人显得敷衍,只能靠双亲了。</p>
刘据笑着看了卫伉一眼,摆手又道:“行了,黄奉送兄长下去吧!”</p>
“诺!”</p>
黄奉上前扶起卫伉,两人慢慢出了前殿,卫伉此时抬头望向面前的黄奉,他在听到刚刚黄奉表忠心的话时,差点就一下栽倒,这件事比他想象的更严重。</p>
刘据见二人出了前殿后,微微一笑:“这个狗奴才拿他母亲说事,算是有心。”</p>
黄奉想的不错,他自家的底细,刘据早就已经接到消息,要真是拿他父亲说事,刘据小本本上恐怕已经记上他的名字。</p>
对父亲都如此不孝,何况对于他刘据乎。</p>
云秋将盂中温凉的热水倒掉,笑道:“殿下且宽心,难得他一片忠心。”</p>
刘据又是一笑:“云秋姐就不好奇吗?”</p>
云秋闻言轻声一笑,连忙在盂中添些热水:“婢子当然好奇啦,能让黄总管这样,恐怕不是一件小事。</p>
可是婢子离开宫中前夕,时时刻刻谨记皇后教诲,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别问。”</p>
刘据抿了一口水,摇摇头道:“成为孤的贴身,不是简单的事,这关他算是过了。</p>
不过云秋姐嘛?就不一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丞相李蔡,想让他侄孙女来博望苑侍候孤。”</p>
云秋动作一顿,她突然能明白黄奉的难处了。</p>
刘据又将手中盂碗放下,声音带着冷淡:“孤这个姨丈啊!这瞒天之计玩的很好,他不是以为孤永远都不会知晓吗?</p>
那好啊!孤本来也不知道,孤就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孤就如了他愿,又能如何。”</p>
“殿下息怒!”</p>
“息怒,哼!”</p>
刘据一声冷笑:“孤本无气,谈何息怒,在他们眼里,孤永远都是孩童不成。”</p>
“一手遮天,胆大妄为,安敢如此!”(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