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这么好，那怎么没人买？我看这条街上除了我们三个就没有其他客人，生意这么冷清，还好意思说自己手艺好？”</p>
她随手拎起一颗糖果，剥开糖衣放进嘴里，嘟囔道：“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p>
</p>
糖果一进嘴里，一股浓郁的苦涩味蔓延开来，殷夏脸都绿了，赶紧把糖果吐了出来。</p>
“这就是你说的纯手工糖果？什么糖，苦瓜糖吗？”</p>
店员听她这么一说，满肚子的气愤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瘪了下去，颓废地窝在椅子里，一言不发。</p>
汤文昊扯了扯白黎的衣袖，小声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你看这店员都快气死了。”</p>
白黎轻轻扯下他的手，微笑道：“你不觉得这个小镇诡异了吗？我们刚刚才从那个用糖果制造的游乐园里出来。”</p>
店员不理会殷夏，不代表殷夏会放过他。</p>
“喂，谎话被拆穿了连个道歉都没有吗？是你的个人素质太低还是你们整个小镇的文化不够？”</p>
“你这个人真是的！”店员颇为恼怒，“你随便吃我的糖果我都还没骂你呢！你怎么好意思让我道歉。”</p>
“难道不是你先欺骗我说自己的糖果多么多么厉害的吗？”</p>
殷夏拍了拍桌面，店员的眼皮跟桌上的东西一起跳动着。</p>
“今天你不跟我道歉，我就不走了！”</p>
店员就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敷衍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行了吧？赶紧走！”</p>
殷夏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她故意挑刺不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吗？</p>
“这种敷衍的话也能叫道歉？”</p>
店员都快崩溃了。</p>
“你到底要怎么样！”</p>
殷夏瞥了一眼糖果，这个小镇的糖果文化确实盛行，一路走来看到的店铺里都摆满了糖果。</p>
“我也不逼你，你就说，‘对不起，我们小镇的糖果是世界上最难吃的糖果’就行了。”</p>
店员：“？？？”</p>
这还叫不逼他？如果不是最近有三个人，他都要抄起棍子把眼前这个女人给打死。</p>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几十年前，我们小镇的糖果是全帝国最好的！最受欢迎的！卖得最贵的糖果！”</p>
殷夏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刚吃的糖果是苦的，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糖。”</p>
眼看店员就要被逼疯了，这种时候就要白黎上场了。</p>
“你不要生气。”他温润的嗓音跟殷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这位朋友性格比较较真，既然你说几十年前你们小镇的糖果是全帝国最好的，那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p>
他拆开了一颗糖果，没有放进嘴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苦涩的味道。</p>
店员的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提起这个他就满眼泪意。</p>
“在我小时候，我们小镇的糖果还是香甜可口的，那个时候每个来到我们小镇的外地人，都对我们的糖果赞不绝口。”</p>
他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全身都靠在椅子里，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想到了什么。</p>
“直到发生的那件事，整个小新的糖果再也不甜了，无论放多少原料，熬得多么浓稠，都改变不了糖果里苦涩的味道，都是他的错！都是那个人的错！”</p>
店员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通红，用力地抓着椅背。</p>
“是女巫的诅咒！她回来报复我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