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看了两眼,认出这个男生不就是那个参加最佳男友大赛里扮印第安人的男生吗?
“你……?”陶陶挣扎着要爬起来。
男生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扶她重新躺下,高兴的说:“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陶陶又问道,这次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虚软无力的。
“你刚刚做完手术,麻醉才苏醒。”
“手术?麻醉?”
“你得了急性阑尾炎,医生说必须紧急手术,不然阑尾穿孔了,你会有生命危险。你忘了吗?之前你醒过一次,当时还自己签字同意手术。”
陶陶依稀记起到医院之后,她好像确实醒过那么一次,不过当时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因此对那时的记忆很模糊。
她抬头喃喃说:“是你救了我?”
“是的。”男生搔搔头,“我正好有事经过那里。”
“谢谢你。”
“不要客气啦。”男生给了她一个很阳光的笑容。
“你是叫江……”
“我叫江瑞。”男生笑眯眯的说。
“哦,对了,我住院做手术的钱……”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先垫付了,你先安心养病吧。”
陶陶打量着他,“你好象也是学生吧?”
“是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我现在回去取钱还你……”
“不要急啊!”陶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瑞打断,“这钱没关系的,是我打电话找我的一个好哥们借的,不用这么急的。”江瑞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你现在就什么也不用想,只用好好养病就行了。”
“那太谢谢你了。”
“瞧瞧你和我说了几声谢谢,我都被你谢得不好意思了。好了,你再睡一下吧,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喊我,我帮你叫医生。”
陶陶点点头,闭上眼睛。
但她的心里并不平静,她的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那一刻。
那一刻的他,是那样残酷的伤害了她。
一旦想起那些残酷的话,她都会控制不住的想失声痛哭,即使是在被同学诬陷自己是窃贼时,她也不曾像这般的感到心痛得要死掉。
那种痛甚至远远胜过麻醉清醒后伤口的痛。
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滴泪从眼角淌下。
那滴泪顺着眼角流出,滑落在枕头上。
她别过脸,不想让江瑞注意到她在哭。
在泪和痛的纠缠之中,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度睁开眼睛巳经是第二天早上。
正是医生来查房的时间,医生们帮她检查过伤口,又询问过她的病情后,和陪在一旁的江瑞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