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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城 之四:摇滚乐队、富家女 二(1 / 2)

 乐队正在演唱黑豹的《无地自容》,歌手用撕破长空的声音呐喊:“不再相信,相信什么道理,人们已是这样冷漠!不再回忆,回忆什么过去,现在不是从前的我……”使整个舞池充满了沧桑的伤感。人群疯狂舞动,仿佛虔诚的信徒义无反顾地拥护自己的信仰。

阿诚走在前面引领雪儿和我奋力挤进舞池。雪儿一个劲地往前挤,终于靠近了舞台,在拥挤的空间里激情四溢地扭起来,好象一个白色的精灵。没想到她对摇滚这样痴迷,不由刮目相看。

在这么近的距离,终于可以看清整个乐队。歌手是个高大强壮的汉子,扎着现代艺术家的马尾辫,露出颇有性格的额头和脸。他在演唱间隙伸出富有号召力的手臂,将麦克风伸向人群以示需要人群的呐喊,使气氛持续升温。

同样扎着马尾辫的身材诱人的女子是电子琴手,她巧妙地弹奏出强劲有力的乐曲,一边极尽诱惑地扭动曲线毕露的身体,将美色源源不断地输送出去,使焦渴的人群充满了性的渴求。

鼓手、主音吉它手和贝司手都是长发披肩的男子汉,身手极为矫健,不懈地展示着激情。

一曲罢了,人群稍稍平静。旋律一转,进入郑钧《赤裸裸》的过门,又是一首才华横溢的作品!人群哗动,报以知心会意的伴奏掌声。

雪儿乘隙大声对我说:“台上在唱的是我哥!”

我大力点头表示听到,但又怀疑是否太过噪杂以至于听差了。歌手怎么看怎么象北方人,而雪儿口音整个是南方人,怎么会有一个北方的哥哥呢?

唱到“我的爱,赤裸裸……”的时候,雪儿拼命朝着舞台招手,并且尖声大叫:“大哥!琴姐!”看样子与整个乐队极为熟络。但音乐实在震耳欲聋,心脏被鼓点敲得跳到了嗓门口,音乐淹没了雪儿的声音,淹没了整个舞池,淹没了所有跳动的灵魂……

不过,雪儿的尖叫还是引起了周围的注意,又是这样一身打扮,很快便有几个男孩围着她跳了起来,越靠越近,然后开始乘着摇摆之势试图用身体撞她。

雪儿不可避免地被撞上了!她岂肯善罢甘休,瞪大了眼睛吼道:“滚开!”

若是识趣地赶紧离开或许没事,这一吼便麻烦了,就象敌人叫阵而自己应了战一样。几个男孩越发紧紧地将她围住,有人还伸出手去想拉她的手。

我一见这状况头都大了。在这种地方,大家情绪都极度高涨,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挤出去叫保安显然已经来不及,我只好硬着头皮挤上去试图让雪儿离开。

我刚挤上去,后脑勺马上挨了一下敲!我回头怒视,他们若无其事地看着我。我刚转头,又挨了一下!我用力推开一人,将雪儿拉了出去。

立时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又见双手推来!我不由气起,抓住那双手用力一别,将其扭倒在地!这下可不得了,有人飞起一脚,硬梆梆的鞋沿踢在小臂骨头上,顿时麻木了!

又有两个人冲上来!我正在为难不知道该重点对付哪一个,忽然斜地里飞来一拳,“砰”的一声响,将左边一个打趴在地,紧接着飞来一腿,踹在右边一个的小腿上,使其“扑通”跪倒在地!一拳一脚精确无比,绝无半点含糊!

场面顿时平稳下来。这才看清原来是阿诚出的手,那硬头皮鞋果然是用来踢人。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一下子又围上来几个,舞池外似乎还有人操起了啤酒瓶和椅子什么的。舞池里一阵骚动,人群纷纷躲避。

阿诚以无坚不摧的拳脚又放倒了几个!但对方的持械援兵已冲了进来,看样子有十几人之多!即使阿诚可以自保,我和雪儿也难免损失惨重。

只见一人手握两只啤酒瓶,一人举着一把椅子一左一右向阿诚冲去!阿诚等他们近了,忽地向右迈出一步,飞起一腿向那人当胸踹去!那人忙用椅子一挡,只听“咔嚓”一声,椅子散了,那人连人带椅摔了出去!阿诚神速无比地将腿收回身前,伸手往裤管里一摸,竟摸出一把手枪!持酒瓶的举着瓶子来不及砸下,枪已指在他的眉心!

人群见枪齐声尖叫,音乐完全停了下来。

局面已掌握在阿诚手中,真是无所不能的男人!保安人员迅速赶了过来,见阿诚有枪便不敢上前。阿诚拉开上衣口袋的拉链取出一个证件,出示了一下说:“便衣!你们将这伙流氓处理一下。”保安上前接手,将闹事人众押将去保安室。

乐队人员走上来。歌手对雪儿说:“雪儿,叫你别到这种地方来,怎么不听话?”地道的北方口音。

雪儿上前亲昵地拉着女琴手的胳膊说道:“琴姐,你在台上的样子好棒啊!我要是你就好了。这样,你教我弹琴好不好?”全然不将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

琴姐打了一下她的手说:“小妹你又胡闹了!你大哥不让你来是为了你好。你看你搞成什么样子了?还好你没事,不过这生意就黄了。”

“我赔还不成吗?”雪儿娇声娇气说。

“不要老想着用赔来解决问题,而且也不该你赔。”

“琴姐不要生气,我知道了。”

“那你快回去吧,以后这么晚就不要来了。要知道分寸。”

“那好吧,大家我走了,改天见!”

阿诚又是走在前面带我们出去。雪儿依旧和我坐在车子后排。

“你的手怎么样?肿了啊!”雪儿惊叫道。

“小事,涂一下药过两天就好了。”我忍住痛说:“今天多亏阿诚。”

“当然,只要阿诚在就担保没事。”雪儿毫不在意地说。

阿诚略微转过头说:“不过出了这样的事,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再去。”

“好吧。”雪儿心有不甘地说,“记得别告诉我爸。”

阿诚不应声,看来这样的事已达成默契。

车子在住处附近的药店放下我,雪儿摇下车窗说:“要赶回去,不能照顾你了。自己好好涂药。明天早点来网吧,想跟你聊。”

我说“好。”话音刚落,车子已一溜烟滑远,好了得的驾驶技术!

回到住处已是午夜1点,刘壮士想必已经睡熟,房间内毫无动静。

我好不容易洗完澡,躺到床上用跌打油对患处揉搓不已。踢我的人委实可耻,竟用奇硬无比的鞋沿对赤手空拳的我下此毒手!这点伤虽不算什么,明天却如何向Sunny交代?还有,雪儿想跟我聊什么呢?她身边尽是奇怪的人,看起来完全扯不上关系,却又好象关系密切,莫非家世背景极其复杂?如此不得要领地想着,倦意渐涌上来,梦精灵如放飞的鸟儿腾空飞去,消失在深邃的夜空……

第二天下午,伤势依然不容乐观,上网聊天几无可能。为了避免Sunny生气,还是先行通知为妙。正好可以借机给她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我从手机找出上次Sunny发来短信的手机号码,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挂断。正纳闷间,一个信息发过来:尚未决定与你通话,用短信聊。

这就奇了,既然不打算通话,为何让我知道电话号码?如果我用其它电话打过去,她又如何知道是我?该不会拒接一切来电吧。难道是相识的人,怕被我认出声音来?或者声音过于难听;也可能是为了保持网络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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