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梅在凶狠片刻后，逐渐崩溃起来，开始哭；但是鬼物是没有眼泪的，无论她的表情多么悲痛，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张昭伸出手到她面前——手心里，放置着一枚铜钱。
看到这枚铜钱，沈梅哭也不哭了，身体只是在颤抖，目光却不敢去正视铜钱，躲躲闪闪。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张昭看她这个样子，更加验证自己之前的某些猜测，因此并不客气。
“我害死了他……”沈梅垂丧着头，并不愿意正面回答张昭的问题，她笑的有些凄厉，“法师，你可以杀了我吗？我真的太恶心了，我没有办法直视我自己……你杀了我吧……”
她飘起来然后跪在张昭面前：“你杀了我吧。”
张昭叹了口气，想了想，对沈梅道：“他没死。”
沈梅身躯一阵，抬头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可是……不可能的，签了他们的合约，怎么能逃脱的……”
张昭听她这么说，心里更加确定，沈梅之前只怕也签了那个什么梦想成真的纸张，至于赵辉为啥侥幸逃过一劫，还不是因为自己提前给的护身符。
“我给了他护身符，道门正宗护身符。”张昭道，“如果我没有提前准备过，或者粗心一点，他的下场跟你不会有什么区别。”
“知道他许了什么愿吗？”
沈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