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来吗？还是怎么了……”
夏元霆叹了口气：“不是没看出来……是什么都不肯说，问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应该是，但是呢……又不肯出手，也就是看在宣和叔叔面子上，过来应付下任务。”
张昭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个事情你也不用生气，这里的很多法师都是降头法师，他们的规矩，一般是不和同行出手的，尤其还是本地的。”
“为什么？”夏元霆还是不太高兴，“又不是不给钱。”
“不是钱的问题……”张昭想了想解释道，“因为降头术的修炼体系和我们道术不太一样，他比较剑走偏锋，嗯，通俗一点说，就是威力有时候很大，但是反噬更大。”
这种反噬，在降头术被破解的情况下，严重的话，降头师是会死掉的；就算没死的，大伤元气是跑不掉的。
偏偏修炼这种法术的人，报复心和手段也很重——所以一旦有人出手，就意味着撕破脸了。
所以降头师一脉，等闲是拒绝同行直接出手的，除非双方有矛盾，或者真的有大价钱。
张昭这种外来的法师其实无所谓，可是本地的法师，说不定互相认识……真的斗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对手没死，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报复回来，端的是难缠又麻烦。
现在法师都比较有钱，惜命的很；所以这位大概也是双方面考虑，不太愿意出手。
这也算是降头师行业默认的潜规则之一，间接上也保护了降头师的利益——当然了，如果有人贪财，而对方给的价格又格外大，坏掉规矩也不奇怪。
人性如此，就看代价够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