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默于是便懒在定安侯府养伤,梅雪映本想他要是朝中有事让他先回靖王府,可他却偏要说是伤很严重,回靖王府指不定没有人看着便更严重起来。
话是这样说,其实他难得有跟她这样相处的机会,当然不容错过。他特意已请了个长假,就想这样陪着她。
由于有鱼胶珠,休养了一两天的梅玄天身体好了很多了,人也有精神了,这让梅雪映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梅玄天觉得自己身体好了,便嘱咐梅雪映让他们二人一同回去。
“孩子,我已好的差不多了,你跟靖王便回去吧。”他醒来听说靖王为了找鱼鲛珠险些送了命,也耽误了好些日子,他是朝中靖王,不能长时间不理朝政之事。
“可是,我怕……”梅雪映犹豫道,虽然父亲的病情已好转了,但是她害怕,怕他的病情再有一个反复,所以她想留在他身边,想等他彻底好转。
“已经好很多了,这几天我觉得人也轻松很多了,你就不必再担心了。”他不想她再为他操心,再加上她不走,靖王也舍不得走。
其实他看得出来,靖王心中是有她的,不然他不会不顾生命危险去找鱼鲛珠。
如果她不是身负深仇,或许她嫁给靖王也算是一个好的姻缘,只是她一直放不下仇恨。
“好吧。”梅雪映深知父亲想说什么。
梅雪映留下药方,嘱咐好管事,一定按照煎药才肯放心。
梅雪映回到靖王府后,李靖默便开始忙碌起来,一连好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的。
第三天夜里,李靖默回府的时候,早已过了晚膳时辰,李靖默也没有胃口再用膳,只是简单的擦了擦身便去了西苑。
当李靖默一身睡袍走进内室时,梅雪映正在看着医书。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李靖默走近浅笑道:“难不成我不在想我想得睡不着了。”
梅雪映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就是一时看得忘了时辰罢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放下医术,便准备睡觉。
哪知还没走近床边,李靖默便靠过来了,从背后拥住她:“怎么不说话了?”
梅雪映想扯开这个话题便问道:“你伤好了吗?”
哪知这句话听到李靖默心里她就是关心他,心情大好的笑了笑,轻轻衔上她的耳垂说道:“有王妃如此关怀,再重的伤也会好啊!”
这样亲昵的动作,却让梅雪映全身如触电般酥麻,她颤了颤有点害怕这样的相处。
“时间不早了,我好困先睡了。”梅雪映说着便钻入被子里,不想理会此时的李靖默。
李靖默看着如此不解风情的人,心中不免有些郁闷,慢悠悠的跟着钻入被子里,很快从背后拥住侧头睡在里面的人,一双手更是不规矩的逗弄里面装睡的人。
梅雪映被他弄得无法入睡,于是只得睁开眼睛转过身问他:“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李靖默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还一本正经的表情。
“那块苏家牌位,会是谁丢在那里的?”那个大理寺的吴大人与苏家没有任何关联,闵景清也是,他为何要认下这些,就算是顶罪,他又为何连这也要认下呢?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李靖默不解的问道,搞不懂她为何操心这些朝堂之事。
他总觉得她装了很多心事,经常一个人发呆,所以他觉得她就像一个迷,让人捉摸不透。
“我只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她总觉得那个吴大人就这么认下苏家牌位之事是他做的有点不寻常。
“那个吴大人不是承认了吗?你还怀疑什么?”李靖默直视她的眼睛问道,确切的说他想确认什么。
“还是你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十年前,苏家与梅家关系密切,他确实有怀疑过她对安家的敌意是因为苏家而起,或者她还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梅雪映一时语塞,垂下眼帘掩试道:“我只觉得父亲因此事而遭这样的罪有点冤,所以好奇想问一下。”
“我也不知道,这事有关十年前,我哪知道。”苏家一直是上都禁论,当年的事也并不是很多人知晓的。
“再说了,十年前定安侯府与苏家关系密切,这事你该问问你父亲吧。”李靖默说道。
“十年前的事我哪知道,再说了苏家当年事发之时,父亲带着我离开上都寻医,对当年的事也一无所知。”梅雪映说道。
虽然当年带的并不是真不正的自己,但是对于她的身世她不可以对眼前的人透露。
“你都不知道,那我更不可能知道了,再说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父亲也好些了,你追究也没有用啊。”他知道她为她父亲报不平,但是朝中之事难免不会牺牲某个人的。
一时两人都各项所思,相对无言。
突然沉静中的梅雪映的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李靖默不解他突然就冒出这句话来。
“谢谢你不顾生命危险为我父亲夺取鱼鲛珠。”说实话她虽然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当他帮她夺回鱼鲛珠时,她还是很感激他的,说真的她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也没有把握能一定拿回那东西。
“那王妃要怎么谢谢本王呢?”李靖默别有深意说着又靠近几分,眯着眼睛浅笑的望着她。
“我……”梅雪映看到他眼中灼灼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
李靖默望着她那双水灵的眸目,迷离的眼神特别诱人,一时心动便吻上她眼角,温柔而动情。
梅雪映因为这样温柔而深情吻不自已的浑身颤栗,她想拒绝,可是一想到那天他为了拿鱼鲛珠时狼狈的样子却没有拒绝。
如果这是一种感谢,此时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轻轻的阖上双眼,任由他所为。
李靖默见她没有反抗,心中更是一喜,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轻轻的品尝着,就像品尝香醇美酒一般。
不同于上次那样粗暴,这一夜他极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