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杨脸色骤然变了，眼眸瞪大，震惊的看着莫念兮，不敢置信。
“你没有听错，反正他也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把我的眼睛给他也是合情合理的。另外，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就行。”莫念兮很平静，像是在诉说着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义务。
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了，她也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司杨见莫念兮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原来他误会了莫念兮，他一直对莫念兮带着成见，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她比他想象中要有情有义得多。
与此同时，心里也为卓尔感到欣慰。
“你别胡思乱想了！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换眼角膜就可以的，颅内出血压迫视觉神经导致的失明，也许可以复明，但是恢复时间不定，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一辈子。你要知道，卓尔原本情况也不好，一直靠药物延缓维持。”司杨对莫念兮有了改观，连带着语气也好了许多，只是他的脸色仍旧不好。
“没关系，不管他能不能好起来，我都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我愿意当他的眼睛，让他看到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莫念兮虽然满心失望，但她还是勉强对着司杨挤出一丝微笑。
但心底也在为难，因为她明白，卓母是不会让她靠近卓尔的，除非卓尔早点醒过来。
想到这里，莫念兮眼睛一亮，只要卓尔醒过来，她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