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兮手指颤抖着摸索到床头的开关，“啪”的一声，打开了卧室所有的灯，一瞬间，卧室里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亮如白昼。
莫念兮眼睛来不及适应突入起来的刺眼光线，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手背碰到额头，一片冰凉。
莫念兮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一手的冷汗，她又摸了摸后背，睡衣都被冷汗浸湿了，浑身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可是她脑袋昏沉沉的，浑身还没什么力气，她又顺势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一下体力才强撑着下床，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温水澡。
洗了个澡出来，莫念兮已经毫无睡意了，她也不敢再睡。
她坐在书房的椅子里发呆，想着曾经许多个夜晚，卓尔都是呆在这里办公处理文件的，这里仿佛还残留着卓尔的气息，书架上的每也许都被卓尔修长的手指翻阅过，也许她手里拿着的这本就被他仔细翻过。
只是，她脑海里不期而然再次浮现出那双流泪的眼睛，是顾玉衡的，亦或是卓尔的。
不自觉的，莫念兮手指揪紧，泛黄的书页被她捏成皱巴巴的一团，“刺啦”一下，书页应声落下，莫念兮木然的丢下手里的书，拿着那张纸，手指灵活的动作这，不到三十秒，一只精致小巧的千纸鹤出现在了莫念兮手中。
莫念兮意识到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的时候，惊慌的瞪大了眸子，手指像是被烫到一样，狠狠的将千纸鹤丢出去，像是还不满意，从椅子上下地，狠狠的踩了两脚被她扔在地上的千纸鹤，知道那只千纸鹤被踩瘪得看不出形状，才算作罢。
莫念兮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只是想起顾玉衡，竟然下意识的就开始折千纸鹤，还弄坏了卓尔的书。
原来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了身体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