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她话题一转道，“也对哈，是我轻狂了，多谢杜世子指点。只是……”她又转向毛屠户，“是你扭断的望尘大师的脖子？你确定吗？脖子折断是望尘大师的真正死因，之前已经由仵作和差役大人双双证实过了。”</p>
“犯罪嫌疑人虽然个子不高，但臂力惊人。”没等毛屠户回答，杜东辰怕他再出错，干脆代答，“他是杀猪为生的，就是把疯狂奔走的成年公猪按倒也做得到，所以扭断人的脖子也自然没问题。春状师，你不是要弄头猪来，让他当堂试试吧？”</p>
包县令一听就吓到了，要真弄头猪来，他这县衙成什么了？</p>
幸好春荼蘼摇头道，“那倒不必，只是我想请问犯罪嫌疑人，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是把望尘大师的脖子向左扭断的，还是向右？”</p>
这下杜东辰和毛屠户都怔住了。</p>
有区别吗？有区别！而且区别大了，从下颌处就能看出明显的印迹。</p>
“快说！”见毛屠户犹豫，包县令催促道。</p>
“左……”毛屠户试探性地说。</p>
“你确定？”春荼蘼连忙逼问。</p>
“右……”</p>
“到底是左是右？”</p>
“左吧！”毛屠户把心一横。他自认了罪行，不过是等着判决，哪想到遇到这么难缠的一位状师，问得他比死还难过。</p>
“原来是左。”春荼蘼笑起来，一脸鄙夷。</p>
毛屠户心叫不好，连忙又赶嘴到，“是右！是右！我记起来了，是右！”</p>
杜东辰第二度闭上眼睛。</p>
又上当了！这回不是他，却是关键的那个人。上堂之前，他做了很多准备，甚至这么多所谓的证人，都对好了证词。可哪想到上了公堂却漏洞百出。不是他不小心，是春家这个丫头太厉害了。之前虽然重视了她，但她的本事能耐，在真正对面时才能深有体会。</p>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改口。”春荼蘼冷笑着看毛屠户，“其实一开始你就猜对了，是左。”</p>
她用了“猜”这个字，更显得对方的证词不足采信。杜东辰虽然感受到春荼蘼的压力，但怎么可轻易认输，连忙大声道，“大人，春状师此举有诱供诈供的嫌疑，所得到的证据，不能用于审理之中！”</p>
“杜世子说得不错，这个问题我收回，当我没问过。”春荼蘼无所谓地说。</p>
但，如何收回？如何当她没问过？她道歉了，就不能追究。这个问题也可不作为审理时的证据。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都在意识里打下了印迹，这就够了。</p>
有时候在达到公平正义的目的，也是需要一点点手段的。</p>
“那么，望尘大师被害这一段，可以暂时揭过，我提出的疑点，希望公堂记录在案。”春荼蘼接着道，“现在说说方宝儿的被害。据毛屠户说，他是后来想起方宝儿身上带着不少金银之物，所以起了贪念，追到半山上，杀人夺财。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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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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