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紧攥着拳头,这十几年来,瞿小柏如影随形,每一次都狠狠地将她踩到脚下。
这些私人恩怨也便罢了。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次在厕所,无意间听到瞿小柏的电话。
当年出事的大巴车,是瞿小柏的舅舅特意安排的报废车,即便是不撞上山体也会出事。
那一天,唯独瞿小柏没有参加郊游,大巴车又是她舅舅一手安排的报废车。
也就是说,当年大巴车出事,她瞿小柏脱不了干系。
白芷想到这里,胸口涌出一股恶气。
“白芷,你到底怎么了?”瞿小柏见白芷脸色不对,装作很关心的样子上前摸她的额头。
“别碰我。”白芷下意识地打掉她的手。
“白芷?”瞿小柏漂亮的脸上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一副温柔的笑,“你到底咋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白芷咬着嘴唇,很想上去撕破瞿小柏假笑的脸。
从前的她真瞎,瞿小柏如此虚情假意的笑她竟然没发现。
“对不起,我不舒服。”白芷不想继续纠缠,她拿起书包,夺门而出。
瞿小柏看着白芷的背影,脸上虚假的笑容也敛下去,眼底一片愤恨。
白芷处处比她强,不仅样貌胜过她,就连成绩,家世,性格,人缘都比她好。
只要有白芷的地方,她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瞿小柏狠狠地攥紧拳头,走到阴暗的角落里,拨通了在旅行社工作的舅舅的电话。
回家的路,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熟悉的包子铺,熟悉的文具店,熟悉的红绿灯。
走到自己家楼下时,白芷眼眶里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