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秦翎九深深地看了白芷一眼,“每天生活在死亡边缘,任何人都会有惶恐的情绪。”
“但是……”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嘶哑。
以及,那声音里常见的杀气和嗜血,“如果我死在了那些人手里,就证明我也不过是那种程度而已。”
“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不是吗?”秦翎九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猛地刹车。
“我们到了。”
他跳下车,伸出手,“说教已经结束了,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白芷皱着眉头,看着荒郊野岭一般的郊外,有些狐疑。
周围没有建筑,也没有人烟。
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有臭味传来,铺天盖地的,令人无法忍受。
白芷下意识地捏住鼻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垃圾场?”
“答对了。”秦翎九打了个响指,他拉着白芷走到垃圾堆旁边。
城市垃圾堆积如山,小山一般的垃圾在夏日的高温下腐败的越发厉害。
只是靠近,白芷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忍一忍。”秦翎九拉着她来到垃圾堆深处的简易房前。
简易房里有人居住,因为夏天的缘故,腐臭味非常浓郁,所以简易房的门窗都关着。
秦翎九敲了敲窗子。
一个醉醺醺的老头打开窗。
“深更半夜,你们来干什么?”那老头打了个嗝,冲着白芷和秦翎九不耐烦地喊道。
“刘伯,是我。”秦翎九递上一袋鸡爪子。
看到鸡爪子,醉老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