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洗眼果是一种神果。”柳老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走路慢慢吞吞的。
却在瞬间来到他们面前。
“吃了那种果子，能够清洗眼睛。”柳老头捋着胡子，“其实，就是明面上的意思。”
白芷蹙了蹙眉。
赫然想起，她站在山顶的时候，一眼望见了跟猴子打架的秦翎九。
从山上看到沙滩之上，几千米的距离算是近的。
就算是戴上好几层眼镜也不一定能看清楚。
毕竟人的视力是有限的。
可是，她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想来，这应该就是那洗眼果的功效。
清洗眼睛，能够增强视力什么的，她好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柳老头敲了敲白芷的头，“别高兴太早。”
“那玩意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世界上，不管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都会伴随着代价。
有的是好的代价。
有的则是坏的。
无意间摘到了洗眼果，或许对白芷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白芷的性子挺着急的。
最喜欢直来直去的，相应的，最讨厌拐弯抹角什么的。
秦翎九也知道她的性子，多数情况下都是不卖关子。
偏偏，来到了柳老头这里，不管是这老头还是这小子，都别别扭扭的，着实有些气人。
“死不了人，有什么可纠结的。”白芷打了个哈欠。
经过了刚才的折腾，她有点累，也有点饿。
“老头。”
……
柳凛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老头……
这个称呼。
他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许多大人物看见他也要尊称一声柳先生。
被人当面称呼老头这种事。
若是私下里叫也就算了。
偏偏，她却说出口了。
柳老头叹着气。
尊老爱幼啊，尊老爱幼。
他这位老师做得不太够，所以教出来的徒弟也不会尊老爱幼什么的吧。
“请问，可有饭菜？”白芷摸了摸肚子。
肚子都饿扁了。
使用异能力之后，能量消耗非常非常快。
再加上她来到这里之后，似乎并没怎么吃东西。
算起来大概好几天没正儿八经吃过饭了。
柳凛仙也知道这一层。
虽然说着什么白芷半小时不能上下山就不能吃饭的狠话。
但毕竟这是自家徒弟，不能虐待。
他摆了摆手，带着白芷和童子进了屋子里。
有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一些的老头已经做好了饭。
饭菜看起来很可口。
三个人，外加一只蝙蝠，菜肴却上了一桌子。
看起来非常好吃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羽化成仙了，却没成想，原来你也是需要吃饭的。”白芷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
感谢上苍给予她如此丰盛的美食。
柳老头抬了抬眼。
他活了很大年纪，自然也知晓很多白芷不知道的事情。
成仙这种事情，不过是人们所幻想的而已。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
这些规律，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
人的力量，不管多么强大，在大自然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自然规律，多半都是无法更改的。
就算是逆天更改，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便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