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在跑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她只是想让自己就这么奔跑,不要停下来。
不要停下来。
跑过这些执迷不悔倾心相付,跑过这些重重障碍巨大沟洪,跑过这天下所有的隔阂和无奈,跑过这世间所有的辛酸和苦痛。
这世间所有的情殇痛苦,大概就是她爱他他不爱她,或者他爱她她不爱他。
茫茫人海,众生百态,有多少人能一眼万年,彼此相爱?
有多少人能在你爱她时她也爱你,或者你爱他时他也爱你?
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得心中那个他倾心相负,痴心不改?
白露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跑得精疲力竭浑身无力,才稳着一棵大树停下来,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息。
休息了一会儿,她才靠着树干无力地滑下来,望着皇宫的方向怔怔出神。
“风离浅,他在叫你的名字,你听见了吗?”白露望着皇宫,似乎要穿过重重阻隔的宫墙,望见宫中那个伏于帝王案前的女子,“你终于知道结果了,你开心吗?”
“开心吗?不开心吗?”她怔怔地低喃,眼神空洞神情木然,“还是说根本无所谓?”
“本来我应该开心的……
“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得到了答案,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难过,我应该开心……”
夜风轻袭,几缕月光穿透乌云照下来,照见那倚于树下的女子,一声一声,言语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