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七被他举过头顶，双脚在空中无力地乱蹬，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你……是……谁……”
黑衣人不答，听到她这句话忽然用力将她往崖璧上一撞。
“噗……”凤七七又一口血喷出来，血花溅在了黑衣人的斗篷上，更多的血顺着下巴流下来，落在黑衣人苍白的手上。
那血温热而新鲜，黑衣人似乎被烫到一般，手臂忽然一颤，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凤七七贴在崖璧上奄奄一息，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后便是拼命的咳嗽，嘴里的血纷纷溅在了黑衣人手上。
黑衣人的手再次抖了抖，血红的眸中忽然露出一抹挣扎。
“你……是谁……”凤七七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视线已经模糊，半眯着眼朦胧地望着黑衣人。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只看见一双血红的眸子，以及那眸中忽而闪现的嗜血兴奋，然而闪现的剧烈挣扎。
黑衣人握住她脖子的手忽松忽紧，整个手臂都在轻微地颤抖，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
“你是……谁……”凤七七意识已经模糊，仿佛只知道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求生的本能让她敏锐的感受到，她每说一遍这句话，黑衣人的身体便会多颤抖几分，手上的力道也会松开几分。
“你为什么要杀我？”黑衣人的放松令她有时间缓了一会儿，终于能够虚弱而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血……
黑衣人依旧握着她的脖子，手中的力道轻柔，基本只是将她按在崖璧上动弹不得。
血……
黑衣人血红的眸子在剧烈闪烁，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而他在忽而模糊忽而疯狂的神智中挣扎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