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这样的性子,还曾被人那样对待过。
当年躁动一时的校园欺凌,上过新闻,只可惜后来不了了之。报纸有些年头了,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有刹那,韩良觉得心口被刺痛。
头版上的头条,一张被放大的黑白照片,空旷的仓库,眉眼稚嫩的冉小吾,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双眼紧闭。
心疼,尽管已经过去那么久。
她的眼神与他撞上,多少有些慌乱。却故作镇定,本来是要找韩辰的,却连楼也没下,转身就要回房。
“小吾。”他叫住她,上楼。
冉小吾心慌,努力的笑着,“啊?”
韩良的脚步停住,手握紧又极快的松开,她还是怕他。
“没什么。”三个字,从她身侧经过,神色淡漠进了卧房。
还没回过神,他已经从房间里出来,拿了外套。
“要走吗?”下意识的问出口,已经很晚。
“嗯,有事。”头也不回。
直到看着门被关上,冉小吾才反应过来,蹙眉,心口发紧,其实不是故意,只是不自觉的。
鲜少来这种地方,灯红酒绿,人蛇混杂,如果被拍了照,很容易引起轩然大波。这次却破了例,偌大的包厢,韩良自己坐在正中间,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满满的酒。
已经喝了很多,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其实没有多好喝,苦涩,难咽,却喝的麻木,失去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