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彼端，轻轻浅浅的呼吸。
齐奕凡手指动了动，眼睛紧紧闭着，“小吾。”
他叫她一声，便沉默下来。那边，她在哭，很小声的。
“你来，或者我去。”小吾揉揉眼睛，又有些有气无力，“我是不是很傻？”多傻呢，只是听到他说在杨珊那边，就觉得害怕。一种会失去他的恐慌。最近情绪太脆弱，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打败。
“小吾？”她忽然这样，让他还有些放心不下，什么都不再顾忌，“我让人去接你。”
“别，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自己去。”小吾从沙发上起来，看一眼外面的夜色，敛了敛眸，“这次呢，让我去找你。”
亲自去寻答案，亲自去见他。
一屋子的血腥味，折腾了大半夜，小吾到刘黑子住的地方，已经凌晨两点多。
齐奕凡昏睡着，光着上半身，包扎的绷带绑的有些乱，肯定和医院的小护士不能比。
她一进卧室，刘黑子瞅一眼床上的齐奕凡，便将门关了住。
屋子里亮着床头灯，昏黄的色。靠近，浓郁的药味，夹杂着血腥气。
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唇都有些发干。外面那个大老爷们一个，照顾人也没个经验，连口水都没给倒。
小吾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敢靠近。心里惶惶然，齐奕凡一动不动，静静躺在那里。白色的纱布上，隐隐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