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走进了才发现,面前两人争抢的那匹棕色瘦马,
正是昨天自己从老吴和那黑脸汉子那里抢来的,
后来自己急着赶路,带着这匹马也没什么用,就松开了缰绳,
让它自生自灭去吧,没想到这畜生自己跑来有德镇了,
崔霄只顾着看热闹,也懒得要回来,反正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要来也没用。
“什么你的马?”
李员外听崔霄自言自语的话,心说又来个抢马的,
“你哪里来的外地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知道不,
这匹马是老子家里养了几年的”,
李员外见崔霄不像本地人,
穿着土气的商人衣衫,也没当回事,
随口想打发掉,顺便赖掉斛山要赔的一亩高粱,牵着马就往人群外走去。
崔霄见这李员外说话做事蛮横霸道,
心中早就有气,此时居然冲自己一顿抢白,
暗想要好好教训下你这孙子,但初来乍到不想惹事,
心中沉吟盘算着怎么教训这壮汉。
“你不要走”斛山喊道,“你先赔我的高粱”,
斛山上前去拉扯李员外,
“乡亲们,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去我家地里看看,
这马在里面祸害了一晚上,又踩又吃的,祸害了一亩多,
我问你要一亩高粱的钱,还是少说了呢”,
斛山气愤的边拉扯李员外,边冲围观的街坊叫道,
周围人群哪有管这等闲事的,纷纷嘀嘀咕咕指指点点的,
偶有几个大声帮斛山说话的,被李员外狠狠地瞪一样,
也都默不作声了。
见那斛山凄凄惨惨的可怜样,
崔霄忍不住说道“这位员外爷,你要这匹马也就算了,
踩坏了人家的高粱地,顶多值几两银子,
这匹劣马也能卖个五十两银子,
上边驮的人参也能值几百两了,
你强词夺理捡一匹马还不知足,
连几两银子的庄家钱都不出,就不怕报应吗,哼”
崔霄本来也不喜欢做这种仗义执言的事,毕竟出门在外,
少惹事为妙,不过看这个李员外实在贪婪地不像话。
“你说什么你,关你屁事”,李员外鼻孔朝天冲崔霄吼道。
“关我屁事?”
崔霄一愣,心说这员外装扮的汉子,脾气还真是暴躁,
崔霄自己心中也火气,
继续说道“怎么不关我事?这匹马本来就是我的呀,昨日我从昌州赶来路上,
走的急,把这匹马丢了,
不信你去翻看马背上的布袋里,还有我换下来的一身书生衣衫,
是我昨天在半道上换下来的”。
李员外一听这话,心中犯嘀咕,
“这马不会真的是他的吧”,转头对崔霄说道,
“什么书生衣衫,我自己就不能有吗,我还说是我的呢”。
崔霄心中气急,
本来就是自己扔掉的一匹马,这会被激的心中火气,
“老子还非要把这匹马抢回来不可”。
“那你还有这么其他证据没?马背口袋里还有什么,你先说”崔霄没好气的说道。。
“嗯……”李员外慌乱皱眉,
说道“你小子不要使诈,这马背上的口瘪瘪的,哪还有什么东西,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