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关闭电脑，从抽屉里掏出了自己悬浮车的钥匙。
“有什么话路上说吧，跟我来。”
应龙紧跟何塞，途中两人经过武装智械附近，深红色扫描仪划过应龙面部，应龙直视着红光，眉毛都不敢动弹一下。
好在一路没有横生枝节，安全坐上何塞的悬浮车后，应龙轻松的呼了口气。
何塞打开电台，顺便给应龙递了盒烟。
“抽吗？”
“谢谢，我不抽烟。”
何塞看向中央后车镜，发现应龙也在观察自己。他眼神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似的，带着揣测和怀疑。
“你是个很复杂的人，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清楚。”
“抱歉，这几天我经历很多事情，总是疑神疑鬼的。”应龙移开视线，他意识到自从离开押运组之后，自己变得更闷了，简直像个自闭儿一样，心理绷得很紧，也不敢相信别人。
应龙知道这状态不好，但就是调整不过来。
路易斯博士是个颇具亲又力心思缜密的家伙，应龙心想。他是个善于揣测别人心理的人精，虽说两人压根没见面多久，可光看何塞的脸和眼神，应龙便觉得自己被人“研究”了。
开车这人心底到底盘算些什么，应龙也懒得猜。此刻应龙又累又困，在焦虑下去，脑子怕是要宕机。
“能这么快摆脱skybox的控制的确是我没想到的，谢谢……”
悬浮车回到了流光溢彩的中央街道，这条熟悉的路线，之前跟乌鸠也走过。
应龙沉默着思索了一番说辞。
“叫您路易斯老师可以吗？”
“不必拘束，我注意到你有很多事想问，想问直接问吧。”
“布克是在为神秘之眼工作吗？”
“并不，只是短暂的合作对象而已。不过你说的也对，他最近的确为他们办了不少事情。比如说一个反物质炸弹，就是他从黎明团手里搞来的。”
……
事情果真是这样。
应龙严肃道：“先说好，我不会为了活命抛弃原则，尤其是不会为恐怖分子卖命。”
“观察者要和那个神秘之眼合作？”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芯片。”何塞回答道。
应龙心中五味杂陈，那个芯片自己也想要，但并不想为此就毁掉一座城市。这个没得谈了，如果观察者执意要帮那个神秘之眼，决裂就是必然的。
也许任何势力做大之后，成分都会变得现实许多，但该有的底线还是要有。
应龙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过何塞应该也察觉到了。
“不要太理想化了，黑客终究属于灰色领域，它的发展路线也不会是正义的一方。不过，你也别太悲观，等到了据点后，再详细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好吧。”
既来之则安之，应龙太困了，倚在沙发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等到他睁眼的时候，这一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应龙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艾雅的大腿上。
看到应龙醒了，她亲昵的蹭了蹭应龙的鼻子作为回应。
“艾雅？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做梦吧？”应龙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说来话长。”
许久未见，此刻应龙双眼一热，将她一把搂进怀中，这个拥抱一直到对方不耐烦的把他推开为止。
车子应该已走了很远的路，应龙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你终于醒了，简直不敢相信，你女朋友差点当场杀了我。”开车的何塞说道。
目睹应龙被抓之后，艾雅便尾随skybox的车队到了关押应龙的“汽车旅馆”附近，并在随后拦截了偷运应龙出来的何塞。
“你应该叫醒我，我可以帮你解释。”应龙有些奇怪，两人发生冲突自己都没察觉到？难道这一觉睡得这么死？
“事情发生得很快，而且也没什么动静。”
何塞耸了耸肩，实际上这个奇怪的女人只是看到应龙就突然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很果断便坐上了车。
当时周围全是摄像头，何塞也不希望横生枝节，便直接让艾雅坐了进来。他之前倒是知道应龙身边有个女孩，只是没想到她会拿枪劫持自己。
艾雅中途没怎么同何塞讲过话，这种寂静一直持续到应龙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