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人族最强者林道一;他身穿一袭白衫,身形偏瘦,彪腹狼腰;面相俊朗约三十之龄,眼神刚毅;自带儒雅之气又不失男性的阳刚;他腰间挂着一枚黑色玉佩,右手拧着一只洞箫;剑胆琴心,文质彬彬。
“尔等今日逼宫,难不成是想引起第二次万墓园之役?”林道一负手而立,声如洪钟;南宫甯的脸上闪出异彩,身形赶忙正了一正,她对着林道一拱手一礼。
林道一的到来对于苍韵宗的上上下下来说无异于一针强心剂,至于神魔妖三族而言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或惊恐、或疑惑、或惧怕、或欣喜、或担忧,不一而尽。
“林师兄,你总算来了,可让小妹好等!”南宫甯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没了往日的威严和冷酷。苍韵宗上上下下那曾见过宗主这幅模样,不少女弟子掩嘴轻笑。
“来的路上遇到几个不长眼的鼠辈,所以花费了点时间,师妹莫怪。”林道一解释道,完全没把神魔妖三族放在眼里。
这可让神魔妖三族的领头人不好看,而其他帮忙的人族势力听到“鼠辈”二字之时,脸上更是紫一块红一块的,仿佛泼墨山水画。
“哼,我等今日可是奉了各族老祖之命前来捉拿那小子的,今日尔等不把人交出来,只怕今日的林道一会成当日的林道一!”神族的领头人帝绝若有其事的说道,脸上任然还是一副欠揍的云淡风轻。
“这么说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林道一转身,面色冷冽;身上的气势缓缓催动,压向帝绝。
“林人王以为呢?”帝绝完全不受影响,眼色里不可查觉的飘现一丝嘲弄。他以退为进,就这么跟林道一对视着。
“呵呵,今日之事不过因一无名小儿而起,大家别伤了和气。”张灵舫厚着脸皮出来,摆了摆手。
林道一怒目斜视:“无名小儿?此子收了玄黄之气,只要潜心修炼,他日我人族何愁不能一雪前耻。”
“可是今日,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帮着外人扼杀我人族的希望!其心可诛!”林道一这一喝,平地惊雷。张灵舫的耳朵被震出血丝,他颤颤巍巍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口逆血喷出;仰头一倒,七窍流血而亡。
张灵舫被林道一一声怒喝震死,在神魔妖三族眼里这是红果果的示威;其他战队神魔妖三族的人族门派一时惊恐万分,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纷纷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人心涣散。
莫罗看到人族门派的反应暗自啐了一口:“人族的软脚虾,不堪大用,呸!”
“哼,人族啊。果然总是这么天真,狼子野心!你觉得我等三族今日到来是跟你们商量不成?”帝绝不屑的说道,眼中的嘲弄又重了几分。
“今日我林道一就是拼着身死道消,也要为我人族留下一丝希望!”林道一岿然不惧,义正言辞。
“呵呵呵,今日此子留不留得可就由不得你了!”帝绝的扇子轻轻扇了两下,成竹在胸。
“那你可以试试,我人族从古至今与天斗,与地争;那曾跪下认输?”林道一扬起手中的洞箫放到嘴边,下一秒就要开战;一时间剑拔弩张,双方对峙的人马“噌噌”的亮出兵器。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今日如何保住你们所谓的人族的希望。”妖族中缓缓走出一俊美男子,只要这男子的右眼贯穿了一条蜈蚣似的疤痕,为他增添了些许狰狞。
“是你?”四长老看到出来的妖族之人,咬牙切齿的说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可不是我么?幼薇,想我了吗?这么些年我可是想你想的好苦啊!”男子虽是笑着说着,可是语气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楼万雨,上天真是不开眼;居然让你活下来了!”四长老鱼幼薇双手紧握,心起杀意。
“怎么会呢?正是老天有眼,今日我才能见证苍韵宗的没落;才能杀了你,以消吾心头之恨。”楼万雨摸着瞎了的右眼,想起了那个寒冷、梦魇般的夜晚。
“哼,杀我?当日你侥幸留了一条狗命;今日偏偏找死,就让我成全你吧!”鱼幼薇的双手捏的咔吱发响,透明的指甲刺进掌心,沾染了一抹红晕;她情绪相当激动,眼眸里是浓稠的化不开的仇恨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