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让他有些回不过神。
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染染，是他的染染。
两个人靠得极近，耳语的暧昧一幕落在欧阳立的眼里，竟然让他觉得不是滋味。
虽然在心里告诫自己，那不是裴染染，可是欧阳立就是忍不住，情绪不自觉地就会被影响。
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分开他们。
禾苗眼尖地瞥见欧阳立手里那只快被捏碎的酒杯，心里有些发慌。
她从来没见过欧阳立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就像心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铺天盖地的戾气，掩盖了他身上原本温润的气质。
“欧阳哥哥，你……”禾苗伸手扯欧阳立的衣服，刚想撒撒娇，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力道猛地推开：“啊……”
禾苗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十厘米的高跟鞋更是折磨得她崴了脚，眼里霎时聚集了泪花。
欧阳立却充耳不闻，从端着红酒的侍应生盘里，执起一杯酒，朝景辰昊走去。
“景总，没想到您也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舞会。”欧阳立唇角微勾，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他递上了那杯酒，挑了挑眉。
景辰昊顺手接过，下一秒，却递给了身边的裴染染，“你刚才不是渴了吗？喝吧！”
“你……”裴染染咬碎一口银牙，看着面前的酒杯，没有办法只有接过，仰头一口饮尽，偏偏还要做足表面功夫，“谢谢景总的好意。”
欧阳立脸色阴沉，插在兜里的手渐渐攥紧，眼底猩红一片。
景辰昊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对他赤裸裸的蔑视。
可是，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让欧阳立早已经洗去了年少时的轻狂。纵使怒意滔天，面上，他仍旧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