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会被人铭记的,尽管这些历史可能铭记的人不多,但至少江卿是会铭记的,哪怕他是极少数人。
有的时候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这就是懂得变通。
你看那些不会铭记的人已经死光了,看啊,唯二铭记的人们现在成了大部分。
看着眼前的江卿吕遥测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一个连亲生父亲都能杀死的,是的,他并不相信是江天自尽,可能是逼死的,也可能是直接动手的,但总知一定是江卿在主导这整场事件。
“好了,现在说说你自己吧。”
“说我干嘛?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底子。”
吕遥测的眼睛微眯,他感觉此刻是场杀局,一场为了清除一切异己的杀局,是的,江卿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底细,其实是吕遥测自己坦白的。
但当时的两人属于合作关系,江卿需要吕遥测给自己排除异己,而吕遥测需要江卿提供情报,双方合作的也算是比较开心。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江卿会掌权,而且是掌这么大的权,他感觉自己死定了,毕竟哪怕是现在自己动手杀了他也不可能逃的出去。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问你现在的立场。”
江卿轻轻的这么说着,似乎他真的只是这么想的,吕遥测心中不由得笑了一声,看来是逼我站队啊。
是的,江卿就是在逼吕遥测站队,很简单的事情,非常简单,但二选一从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有些矛盾了,但其实这种事情只是看法的问题。
你觉得简单就是简单,你觉得艰难……那这东西可能是一生都跨不过去的大山,哪怕是跨过去了也估计得花些时间,甚至是耗上一辈子。
抬头看了一眼江卿,吕遥测不是没有办法选择,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山不是跨不过去的,但需要时间,可现在吕遥测并不认为江卿会给他这么多的时间。
“唉……”
他轻轻的叹着气,看来这一关我是不能躲了。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选择活路。”
“英明的选择。”
于是江卿站了起来向着吕遥测伸出了自己的手,看着眼前的手吕遥测想都没有想他握住了这手。
双方……正式达成了合作。
……
看着手里的农具陆铭一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木头做的,原本他还以为这东西是武器。
只是哪里有武器这么奇怪?
可当他看到地里劳作的人他才明白手里得东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回想起昨天他见到了这个村子的村长,是一个看着很朴实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四十岁总知比陆铭大了不少。
“你就是外面来的?”
他这么问道,脸上布满了和宁中瑜那样好奇的表情,果然……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未知的东西永远能够吸引无知的人。
“呃……不会又要在问一遍我的事情吧?”
“啊不不,温老师已经全都转告我了,所以现在想问问你的想法。”
“我什么想法嘛……”
听到这句话陆铭还真是愣住了,说真的他还没考虑过这件事,真的没有考虑过,估计现在两边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想想那些任务……
想想自己的老师……
上级,同事……
“我想留在这。”
嗯,对,留在这,看看这个村子吧,四面环山,环境优美,有水,更没有争斗,完全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任务见鬼去吧,老师?上级?同事?
对不起,我们不熟。
“是嘛,只是……我们村子从来没有从外面来过人,你这突然到来的新面孔……”
莫名的村长有些苦恼,不清楚他在苦恼些什么,也许真的是在苦恼陆铭,但也许……也许真的只是陆铭想多了。
“所以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很聪明。”
听到这句话陆铭双眼微眯,果然哪里都少不了这种人,从一开始陆铭就闻到了那股老狐狸的味道,能混到权力高层不管是是大是小总知一定是混成精了,不是吗?
“砰!”
“砰!”
手中的木锄头在不停的砸着地,发力有些不对,那些村民们这么想到,陆铭一边干着活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的。
“靠!果然没有好事!”
身后已经有了一大片被锄好的地,而他的面前却还有更多,更多,至少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这距离有些够呛啊。
真的很呛。
汗水从陆铭的头上滑落滴到了面前已经被他锄好的地,他抬起头,此刻太阳卡在树梢上就好像是树上长了一颗又大又烫又红的果子。
其实现在看起来和黄昏差不多了,好吧,其实差的还很多。
但严格来讲确实是该落山的角度。
陆铭感觉腰有些痛,后面距离村子已经有了五百米,按照宽十米长直接到林子边这么算他已经干了三分之二的活了。
说实话陆铭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个老实的村长,该说他是老实呢,还是该说他的眼界就是这么低呢?
他给自己的任务就是开垦荒地,腰有些疼,毕竟一直在弯着,他直起身子将手背到后面锤了锤。
很舒服。
有些累了,于是他走到地边的小路上,他想坐一会。
而这时已经有人从菜地里出来了,看的出来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诶小伙子,以前没见过你啊。”
突然陆铭感觉耳边有个声音,抬头一看你个满是皱纹的老妇人,她的肩上也扛着锄头。
“呃,我是外面来的。”
“外面?”
听到这句话老人瞬间就来了精神,倒不是说什么想问陆铭,她什么都没有问,陆铭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戒备而且恐惧。
有些莫名。
他不懂为什么这个老人会突然这么警戒,下一秒她拉下脸什么也没说,她就直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什么,也没有说。
“什么情况?”
不懂,陆铭也没有办法问,现在的也只能等着自己的活干完了然后回去问问宁中瑜。
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低头静静的思索了几秒他站起来看着眼前还没有开垦的荒地,下一秒他叹了一口气。
于是扛着锄头继续朝着前面未完成的工作继续奋斗着。
……
一天前,一个祠堂,祠堂之中温茹站在那个四十岁男人的面前,说着什么,看的出来是在说关于陆铭的事情。
“不行!”
不只是听到了什么村长直接一句话说了上去,听到这句话温茹无奈一笑,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为什么?”
尽管知道那些不愿意被提及的事情但温茹还是这么问了出来,关于这件事情她其实觉得还是有些余地的,有什么余地?
可能还是因为她善良吧,现在善良的人啊,可不多。
她想试着去求情,也许是看当时的陆铭伤的太重,总知在温茹的眼里陆铭从这个村子里离开恐怕是活不成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陆铭能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变得活蹦乱跳,但现在……她不认为他离开能活。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村长冷冷的看着温茹,那件事情太过……总知是不愿意提及。
“那……有没有办法去弥补呢?”
温茹是这么想的,毕竟错不是他犯得,如果让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承担这个责任恐怕有些说不清楚。
也许是不想再听到温茹的话了,也许是被激怒了,总知下一秒村长暴起,手中的木杯被砸了下去,坚硬的杯子被摔成了碎片。
那些液体还停留在地上,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村长走到温茹的身边直勾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