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惨白的月光照在一座看起来很破旧的宅院内的地上,仿佛一瞬间化成了水,滴滴答答的,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尤为诡异。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像是鬼房的宅子,竟然还有人在。
稻草搭成的主屋内,隐约有两个人影在床上晃动。缠绵声不息,伴随着竹床的吱呀摇晃,终于吵醒了门口的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苏黎莘睫毛轻颤,逐渐恢复的意识让她有了痛觉。捂着剧痛不已的头部,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恍若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在黑暗中仿佛燃起了一道亮光,让床上的那两人中的一人放慢了动作,抽空向苏黎莘这边看了过来。
那人一慢下来,在他身下婉转的女子登时嘤咛起来,声音媚入骨髓,“大人,别停嘛,人家还没有好好表现呢。”
“哼,也是个骚到骨子里的贱人。”一道沙哑的苍老声音满是嘲讽的冷笑一声,随后,又开始起了身下的动作。
眼睛还没完全适应黑暗的苏黎莘被这段露骨的对话惊得脑子空白了两秒,连自己还躺在地上都忘了。
五秒钟之后,反应过来的苏黎莘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脸惊悚地检查着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先前穿的东西并没有丝毫被动过得痕迹之后,才放下心松了口气。
苏黎莘抬头,刚想开口打断床上那不可描述到忘我的两人,刚才的那道苍老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行了,她醒了。今天就这样吧。”
还没从刚才的欢愉中回过神来的女人一听,立刻娇嗔道:“不要嘛,管她做什么,大人只管再把她弄晕就好了。”
听到了的苏黎莘:……什么仇什么怨?
正想着,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啪”,那个女子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
那个男人明显不悦起来,苍老的声音像被淬上了寒冰般的冰冷,“什么时候我的决定还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女子被这个巴掌打的清醒了不少,刚一清醒,就被自己刚才的话语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捂着肿胀起来的脸颊,连忙磕头求饶,“刚才是奴婢逾越了,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晚了。”
男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片刻间判定了女人的死刑。苏黎莘只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不少,女人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瞪大了眼睛,失去了生命。
黑暗中的苏黎莘暗戳戳的感受了一下女人的生命气息,不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欲哭无泪起来:咋办咋办,好像进狼窝了。
心底的腹诽还没吐完,苏黎莘就听到了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然后就感到了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了起来,一粒凉丝丝的丸状东西被从口中喂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男人俯视着苏黎莘,对着她道:“起来。”
还在尝试吐着那颗药丸的苏黎莘一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来,让她蒙圈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