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汗青走在细长的甬道里,四周都是灰色的迷茫,轻烟笼罩了前后让人看不清过去和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那“嗒嗒”的脚步声孤独地回响着千万年的时光……
这是一个人的路途,擦肩而过无数!
不知道走了多久,刘汗青在甬道踏出某一步后忽然到了尽头,那是四面八方的光明纷至沓来,那是个没有阴影的世界,没有所谓的“烛台低下最黑”这一说法存在,仿佛一切阴影被压回其本身,人也将在此做回自己。
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绝对光明里有个至高至德至力的存在在审判着世人,也在审判着刘汗青自己!
“爱你的和你爱的之间,你要选哪个?”
那跟心跳同步的声音有着洞穿灵魂的伟力,无人能在其面前躲藏!
刘汗青也没有躲藏成功,他破口大骂,“切!一天到晚的要我选这选那的,好像我选了你就会给我似的?好啊!我选我爱的!你倒是给我啊!你知道我爱的是什么吗?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在这瞎那你知道你爱的是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爱的不就是……”刘汗青突然说不出口了,明明话在嘴边,却被心拦了下来。
我知道我爱的什么吗?我爱吃,可吃只是生命的基本诉求而已!饿疯了渴疯了的时候,人能吃屎喝尿,你能说他爱吃屎喝尿吗?
一切必须都不足言爱!
爱是非必须缺了却没法活的东西。
世界在眨眼间逆转,绝对的光明归寂于绝对的黑暗。
黑暗里有个恶魔在嘶吼,“滚吧!你还不是你!”
“什么鬼我还不是我……”
刘汗青突然醒了,那同样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绝对的光明和绝对的黑暗,不过是夜梦一场。
刘汗青就在床边打地铺,入睡前刘汗青一再告诉花半夏说,他就睡在她旁边,他们挤在一起的话会睡得很不舒服的,于是花半夏就在靠着刘汗青的地铺那边的床沿侧躺着安稳的睡了下来,冰蓝色的秀发瀑布一般从床边流淌下来,流到刘汗青的被褥上盘曲着,幽香从发梢水汽般氤氲开来,萦绕在刘汗青的鼻息间,润了少年的梦。
他看着床上睡相比他还糟的花半夏有点无奈,在这么宽的床上都能将被褥踹成这副模样,这能耐也没谁了?可想而知她以前睡的床得多大一张才够花半夏折腾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