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中的卡车里，唐诗诗一身迷彩服，坐在卡车后排，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听到陈狼挂断电话，她转头问道：“那个卧底很厉害？”
“你哥能应付。”陈狼点燃一根烟，“如果我没记错，他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道士。”
“给我一根。”
唐诗诗直接从陈狼手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啪”，点燃，烟丝燃烧成一个红点，随后变成灰烬缀在烟尾。
“咳咳”，唐诗诗从来没抽过烟，呛到了。
“你还是不要抽烟了。”陈狼笑道，“这不合适。”
“不合适的事我做的多了。”
唐诗诗又猛吸了一口，“而且以后我会做更多不合适的事情。”
“轰”，前方传来炮弹爆炸的声音，一座华人工厂出现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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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号，早上6点。
陈唐准时起床，训练室还静悄悄的，其他人应该还在睡懒觉吧。陈唐换上运动装，准备出去跑步，然后带点早点回来。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吱嘎”，一扇门打开，周须弥走了出来。
“这么早？”陈唐讶声道，“怎么不多睡会。”
周须弥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很早吗？”
“我习惯了。”
“我也是。”
和周须弥聊天就是费劲，这个人冷的一比。
“一起出去跑步。”似乎是差距到自己语气有点冰冷，周须弥主动邀请，然后不等陈唐回应，就率先出门。
陈唐苦笑摇头，跟了上去。
漫步在黄浦江边，清晨空气清新，蓝天如洗，今天是个好天气。
“陈唐。”
跑完步，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周须弥忽然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陈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当然有察觉。”
“那你——”周须弥上下看了陈唐一眼，“那你怎么没事。”
没等陈唐回应，她“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你小时候每周泡两次中药。”
“那糕点真的有问题？”陈唐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须弥想了想，道：“我收到消息，荆棘有问题。至于昨晚的糕点，是直觉。”
陈唐买了若干早餐，然后和周须弥并肩走着，随即道：“万一我们都想错了呢。”
周须弥听后淡淡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沿路返回，此时时间已经差不多7:30了，唐朝大厦的员工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上午的比赛是九点半，昨晚说好的，7点半起床。
来到训练室的时候已经7点35分了。
想象中的起床画面没有看到，凌山和王强每天早晨互相打击的吵架也没有上演，整个训练室静悄悄的。
甚至，有点安静的可怕。
“有问题。”
周须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而后从里面倒出两颗黑色药丸，把其中一颗递给陈唐，而后道：“含在舌下。”
陈唐立刻照办。
“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休息区，先打开了张灵儿的房间。
屋内安安静静，床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张灵儿睡得正香。
“灵儿，起床啦。”陈唐过去喊道，“昨天不是说好7点半起床吗？”
没有反应。
“灵儿？”
陈唐用手推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掀开盖在灵儿脸上的被子，陈唐和周须弥立刻被吓了一跳。
原本红扑扑的小脸蛋，此刻像纸一样惨白，一点血丝都没有。张灵儿眼睛和嘴巴都紧闭着，看上起就和死人一样。
“怎么回事？”
陈唐和周须弥有点懵逼，周须弥去试了一下鼻息，很微弱。
无论陈唐怎么喊，怎么晃，张灵儿就是醒不过来。
“她中毒了。”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回头，素净天然的苏蝉悄然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张灵儿，好看的眉毛微微紧皱。
苏蝉怎么会忽然出现，她为什么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