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柔“虚弱”地睁开眼,无奈地回答:“七伯,芊芊晕马了。”
晕,晕马?
龙君澜是第一回听说晕马的,惊愕得一时说不上话来。又看沐晴柔那难受的样子不似作假,只好信了她,关切几句后便急忙又去大堂,想着如何向客人们解释,他总不能也说他们芊芊“晕马”吧!
待他走远了,律五这才猛拍大腿,笑个不停。
“哈哈哈……主子,您太能胡诌了!”
律三连忙将房门掩上,皱起眉头说道:“小声些,生怕他人不知主子是假装的么?”
沐晴柔愉悦地笑了笑,脸上慢慢恢复红润。她接过律一递过来的银耳羹,慢悠悠喝了几口,这才说道:“怕什么,别人知晓才好呢,气死那个凤公子!呵呵呵……”
她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看得七人组心儿都醉了。
“如此便没我什么事了,待我睡一觉,客人们走了再叫我!”
有她七伯在,她可以偷懒了。
吩咐完之后,沐晴柔拽下头上繁重的羽冠丢到一旁,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律风轻手轻脚地为她将薄被盖上,挥挥手,屋子里的几人便悄无声息地隐身暗处,连呼吸都轻浅若无。
沐晴柔睡得香甜,龙君澜才是生无可恋,一一向宾客们解释了这一乌龙事件,又好生招待着,将他累了个半死。你说他这当七伯的容易吗!
而凤阙坐在洞房里也不老实,那些象征吉祥的花生与红枣都被他吧唧吧唧吃进了肚,还一边吃一边与自己对弈。
开玩笑,他从晨起便未吃东西,此时都晌午了能不饿么?那龙芊芊既然不来,他就自己吃掉算了!
白皙的大手端起酒壶,潇洒地仰头豪饮,看得一旁的喜婆咋舌。
“哎呦凤公子诶,这可使不得。这是交杯酒,您怎么独自饮了去!”
喜婆哭笑不得地阻拦,却被凤阙轻轻拂袖,摔倒在地,那模样好生滑稽。
凤阙不耐烦地睨了她一眼,说道:“本公子愿意独自饮酒,休要多管闲事!”
“这,这不合规矩啊,不吉利的!”
喜婆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劝说,却被凤阙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噤声,再不敢多话了。
“哎呀我的大少爷,您倒是快些啊,再晚了恐怕是赶不上喜宴了!”
刘权抱着行囊着急地回头唤着,而他身后的欧阳念宇却慢慢腾腾地走着。
“我说小刘子,赶着成亲的又不是你,你急个毛线啊!”
刘权真是欲哭无泪,将怀里的行囊举起,又说:“大少爷,咱们既然是去送礼的,晚了岂不是很失礼,日后还如何与龙氏谈生意啊!”
“不急不急!”
欧阳念宇摆摆手,气得刘权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