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狠狠揉进怀里,不停的抚着他的背,“嗯,哭吧荆轲,我知道,知道你疼,哭吧,没事的,都能过去,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在你身边的。”
“为什么我们要是父子?为什么说分手的是我,放不下的也是我?他不是最霸道最强势的冥皇普罗斯么?为什么说了要爱我一辈子的,明明说了离不开我的,为什么放弃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叫我别等了?为什么?为什么?”
“好了,乖,荆轲,冷静点,冷静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我当他,我可以让你托付,荆轲,放下他吧,会好起来的。”
“南宫寒!”
无声的坐在落地窗前,窗外风雨飘摇。
南宫寒,你说你最爱车水马龙,我说最爱倚楼听风雨,我现在坐在窗前听风雨,看着对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身边独独没了你,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么?
“先生,请问这些真的都要么?”导购小姐惊喜万分却又再次小心翼翼的确认。
南宫荆轲点头,让导购小姐将那一盒盒昂贵的护肤品全部打包。
“给我找最好的面部以及身体护理师过来。”
他不厌其烦的询问南宫蔺如,“哥,我是不是老了?我眼角有没有皱纹?”
“哥,你陪我去健身吧,我真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老吗?真的吗?”
南宫蔺如看着那个男人像是沉浸在了一种惶恐地世界里,不停的护肤,健身,恐惧着衰老,一遍遍怀疑着。
“荆轲先生他这是典型的抑郁症常见症状,甚至出现了焦虑,容易激动,紧张不安。”
——
顶灯通明,男人疲惫的揉着眉心,继而手指习惯性的停在脖颈间的玉坠之上,望着桌子上那人的照片笑了,荆轲,要好好的。
少年的步子很轻,默不作声的进了房间。
南宫寒抿起好看的唇,冲少年张开了双手,他已负了此生挚爱,这个少年,自己该是好好善待于他了。
然而卡萨帕并未如以往那样欢快且满脸幸福的黏上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温柔又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乖?”南宫寒疑惑的扬了扬下巴笑道。
少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球鞋,继而坚定的抬起头,直视这个他视作皇的男人,“皇,我有话要说。”
“嗯?”南宫寒伸手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卡萨帕咬了咬下唇道。
南宫寒虽疑惑,但并未多想,起身做了两下扩胸动作,走过去揽住了少年的肩膀,“走吧,让小王子这么在意的人,是很重要的人么?”
卡萨帕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重要的人,皇,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杀了我么?”
“说什么呢,你几次舍身救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你一毫的,今天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南宫寒笑的爽朗,在他眼里,卡萨帕还只是个小孩子,最初时候觉得这个孩子漂亮,接近自己也带有明显的目的性,大家给他的评价都是,胆小,贪慕虚荣,怕死,唯唯诺诺,没有骨气。
然而他却为自己挡了刀,挡了枪,他是怕死,可是为了自己,却想也不想的直面死亡。
两人出了玛菲亚总部,小王子看着那些跟随的暗卫,手心似乎都在冒汗,南宫寒心有意会,直接吩咐不许人随身跟着。
车子来到一处别墅,这是自己送给这小孩子的,因为卡萨帕喜欢搞派对,以前的他就是这样虚荣,爱玩爱闹,但是南宫寒发现,他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这孩子到处跟人攀比挥霍了。
“怎么来这儿了?”南宫寒不解,“要见的人呢?”
巨大的水晶灯开的很亮,小王子直直的看着这个令他成长又让他破碎的东方男人,开始将扣子一个个的解开。
南宫寒释然的笑了下,有些无奈,他确实这段时间都在刻意忽视这孩子,更别提那种事了,这孩子把自己带来这里,只是想增加点约会的情调吧,他这样想。
然而,下一刻,那满身狼藉的吻痕骤然刺目,男人眸光一寒,两步冲上前来,“发生了什么事?谁干的?你被什么人欺负了?”
少年唾泣起来,“皇……我爱你。”
南宫寒心头揪痛,“嗯,乖,我知道,别怕,你说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人揪出来剁了他,我的人也敢动,活腻了。”
他周身的温度似乎也瞬间冰冷。
卡萨帕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摇头哭泣,继而却换上嘲讽狰狞的笑,“没有人欺负我,皇,是我自愿的,都是我自愿的,哈,我出轨了,有段时间了,我今天要带你见的人,就是我出轨的对象。”
“什么?”南宫寒愣住,摇头不可置信。
“和你在一起,我是得到了很多人的瞩目,这身份让我成为人上人,可是我好寂寞,我寂寞难耐,你给我的永远都只有冰凉的背影。”卡萨帕有些激动。“我受够了,受够了,什么小王子?什么教父的恋人,什么荣华富贵,都见鬼去吧,我要的只是一个把我放在心上的爱人,你懂么?你懂个屁,你眼里只有南宫荆轲,只有他,只有他!”
少年竭斯底里的吼,他从来不敢如此对南宫寒讲话,但此刻他只想把他的委屈,他的愤怒,他可怜的爱情,都吼出来,泪水是最不值钱的沙,吸了吸鼻子,少年扭脸,冲另一间屋子笑的那么释然美丽,他说,“英雄,我摊牌了,你是不是会履行承诺,陪我一起等待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