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
片刻功夫后,林亦寒收敛了自身的修为,然后一纵身,跃到了傍边的银杏树上,挑了一根视线好的树丫骑坐着。
这样的话,自己看他们就可以低着头看,而他们看我就得仰着头看。
高上一头,气势上碾压一层再说。
白火儿躺在地上,见状骨碌碌的爬了起来,围着树下转悠。
看看能不能寻个好的位置爬上去。
“爹,你把我也弄上去呗。”
白火儿仰着头,看着林亦寒,眨巴着眼睛说道。
“你要是不干,我可得回去给娘说,就说你让我叫你爹,然后还给我糖吃。”
林亦寒都气笑了。
要是白火儿真有一个姐姐,那谁娶了他姐姐,摊上他这么一个小舅子,那真是倒了祖宗十八代的血霉。
“唉,我也是让鬼迷了心窍,让你冻死在后山多好。”
林亦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纵身跳下,提着白火儿骑上了树。
不然,这小兔崽子指不定还说些什么怪话出来。
白火儿得意洋洋的寻了一根合适的枝丫,骑在上面一上一下的晃悠。
不时还甩一甩头,将额前一缕挡住视线的头发甩到一边。
动作熟练而又潇洒,已经有那么个浪里个浪的意思。
一大一小也不修行,就骑在树丫上,随风起落。
好不快哉。
阳光正好,人间并不全是不值得。
……
不久后,邓大鸟就带着柳慕白等人来了练剑坪。
他特意带着一群人多绕了许多路,争取让更多的人看见他邓大鸟,以及他后面的柳慕白等人。
要不是练剑坪太大,他敢带着绕上一圈,恨不得所有的弟子都能看见他邓大鸟的风采。
“邓大鹏,还没到地方?”
柳慕白身后一个师弟不客气的问道。
“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那颗最大的银杏树下。”
邓大鸟遥遥的指了一指。
“只要不是打雷下雨,林亦寒那小子基本都在那颗树下看蚂蚁玩。有时候就连下雨都在。”
“傻子就是傻子,听说他看蚂蚁都看了好些年了。”
旁边有一位弟子大约是听说过林亦寒。
“要不是他爹曾经是宗门的长老,像他那样的废物傻子,早就被赶出宗门了。”
冯于修附和着说道。
“不会吧,这林亦寒好歹是咱们苏长老订下的……”
一位天雷剑宗的弟子不是太相信的说道,话未说完,他身边的师兄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他一下。
“咳咳……这林亦寒要说是废物我信,但要说是傻子,我是不太信的。”
天雷剑宗那名弟子说道。
“不是傻子,那谁能玩蚂蚁玩那么多年?还天晴下雨的都在。”
“这……”
对呀,不是傻子谁能天天玩蚂蚁,数年如一日。
柳慕白等人身为灵山剑宗的高阶弟子,与练剑坪上低阶弟子的服饰显然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元青锋等人天雷剑宗的服饰,这么一群人,自然引来无数人观看,并且指指点点。
“师兄,邓大鸟身后那群人都是谁呀?”
有弟子不懂就问。
“那是剑宗八长老的大弟子,柳慕白柳师兄等人,至于他身边的,好像是天雷剑宗的人。”
“那个小姑娘是谁?模样到是挺好看的。”
“不知道,可能是天雷剑宗的师妹。”
“师妹?”
“不错,天雷剑宗与我灵山剑宗同气连枝,关系极好,如果出门在外,也是可以叫一声师妹的。”
“看他们的服饰,又有柳师兄陪同,肯定也是天雷剑宗的高阶弟子,不是我们可以交往的。”
“师兄,我们怎样才能成为高阶弟子啊?”
“如果不是天赋出众,二十岁以前能筑基成功的话,那就算是资质不错,有很大机会被师门长辈收归门下,成为高阶弟子的。”
“我们与天雷剑宗每年都有高阶弟子互换宗门,相互切磋修行,砥砺剑道。”
“那些能互换宗门的弟子,都是些惊才绝艳,天赋过人的青年才俊。听闻当年叶孤云大师兄去天雷剑宗修行的时候,与天雷剑宗年轻一代弟子切磋数十场,从未落败。”
“大师兄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叶孤云可是我最崇拜的大师兄!”
“像我们这种炼气期的低阶弟子,是没有资格互换宗门的,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吧,争取早日筑基成功。”
“不仅是天雷剑宗和我灵山剑宗同气连枝,落叶州修行者和我灵山州修行者的关系也是极好,有许多门派都互有交好。我们灵山剑宗的弟子第一次出门游历修行,必定是落叶州。在落叶州基本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还能增加修行阅历。”
“而九州之中,就属万岛州最为险恶,如果不是阅历足够丰富,修为足够高,最好不要轻易前去。”
“对对对,听人说,去万岛州,阅历比修为还要重要。经常有修为极高的修行者被暗算身死,被剥夺了本命物。“
“师兄,万岛州这么凶险的吗?”
“比你想象的还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