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当时的情况很危急,浩然也是为了救你啊。”
“可只要再晚一小会儿,无争就到了啊,如果无争出手,根本不会要了庆祯的命!”
“你是在责怪浩然太冲动?”
“不,不,我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知道这一切他都是为了救我。我只是担心,这会给他带来危险。”
“但事后陛下什么也没说,不是还表彰了浩然吗?”
“虎毒不食子。庆祯纵使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自己怎么教训都可以,但如果外人杀了庆祯,他真的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独倚楼安慰她:“可陛下毕竟是陛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太子********想弑父呢?别想那么多了,既然陛下当时没说什么,过后也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了。”
月含羞还是很担忧,轻轻叹口气:“但愿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还是我送你吧,你脸‘色’很差。”
月含羞起身:“我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
月含羞下了城楼,独自缓慢走在大街上。
夜已经深了,行人渐渐稀少,打扫战场残局的人也都收工了。
街头巷尾血迹斑斑,一片狼藉。
月含羞在各种废弃物中,艰难穿行,时不时还能看到没来得及收敛的尸体。
她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头一阵阵眩晕,眼前一阵阵发黑,赶紧扶着墙停下来。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