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津拉着圣使对弈了大半宿，成功将对方杀得气急告辞。
某位获胜者刚抿着笑将气急败坏的好友送去休息的寝宫，就在回自己寝殿的路上看见了一道安静屹立的白衣身影。
“小九儿？”
凤津有些惊讶，可语气中却带着掩不住的欣喜。
凤衍安静地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外观讨喜的白色圆瓷瓶，“兄长是否有空…”
北寰帝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九儿，你要和为兄拼比酒量么？”
含笑的眼眸不自觉掠过一丝怀念。
凤家家规其实并不严格。
用凤家老祖的话来说，讲那么多规矩，活得多累？
所以，除非大是大非、生死存亡等原则性问题，对小辈从不约束。
打从走路，凤津已会从自家十七叔那里偷酒了。
甚至，还在茫然不知如何哄弟弟的时候，拿着筷子沾着酒喂过怀中的包子。
这些，大概凤衍是不记得了。
说来也怪，似乎自家弟弟从小就特别规矩板正。
这和明殿的教育其实并无太大关系。
在他被圣祖带走之前，就学会规规矩矩地喊兄长，学会规规矩矩地对每个长辈行礼。
当然，也曾义正言辞地捂着酒壶，瞪着剔透眼眸看着自己的兄长，一本正经地用奶声奶气的语调说着喝酒长不高，然后将自家兄长偷来的酒送还了回去。
某个做兄长的，只能默默地忍了
“兄长，在笑什么？”
凤衍有些奇怪地歪头，看向唇角不自觉逸散出笑容的兄长。
“早知你的酒量和酒品这样糟，在你幼时就该多训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