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帝接过凤衍手中的瓷瓶，笑着在掌心抛了抛。
看着自家弟弟的表情凝滞，他忽地心中一突，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某人酒品糟糕的事情，还是某次北棠染和他来北御皇宫，却不知怎么打闹起来，被某萝莉顺口“抱怨”了出来。
他倒是没机会见识自家弟弟糟糕的酒品。
只是，每一次喝醉以后的“发疯”，似乎都和北棠染有关
“兄长不用担心我。”
看着凤津僵住的表情，白衣青年很认真地强调。
这是他，来找凤津的原因。
他可以不顾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可，他却不能不管凤津。
这是在年幼时，陪伴照顾他的最亲密的人，也是几乎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幸存者。
凤津愣了一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来。”
不知不觉，那个曾被他抱在怀中，亲手一口口喂饭的团子，已经和他一样高了。
曾经抱着酒坛不许他偷喝的小家伙，此时握着白玉酒盏，就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时不时抿一小口。
凤津猜到他突然抱着酒瓶来找自己是有话要说。
却没想到，酒过三巡，听见对面的人压抑地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北寰帝惊讶地抬头，“小九儿，何出此言？”
白衣青年抿紧唇不说话，可凤津却突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含笑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用说对不起。”
顿了顿，凤津的声音低沉下来，“何况，在母亲的心中，你一直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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