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兮的回答，顾玉衡丝毫不意外，他了然一笑，看上去安然自若，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容里有多少苦涩和心酸，“如此，便够了。”
真的够了，只要她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哪怕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小角落，不要忘了他，他也就满足了。
算是对得起他们年少时期的一场爱恋了吧！
顾玉衡的声音轻悠悠的，有些清冷，他眼神缥缈极了，明明看着莫念兮，却仿佛已经飘向了很远很远的远方。
他想要的，从来便很少，不过是让顾玉衡这个人在她心里占个位置，而她的爱情，他从不敢奢望，也要不起。
莫念兮眼眶一酸，她抬起头定定的望着顾玉衡：“对不起。”
他温温一笑，“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是莫念兮重遇顾玉衡之后，从他嘴里听到的最温柔的话。
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内心特别容易情绪化。
“阿衡，你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莫念兮问，桃花眸里泛着浓浓的担忧。
这个顾玉衡让她心头没来由的心疼。
“没有，我很好。”顾玉衡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末了，像是怕莫念兮不相信一样，又加了一句，“真的很好。”
莫名的，莫念兮竟然将最后那句“真的很好”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心头颤了颤，有些害怕，却不敢多问。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既然过去了，就把过去放在心底吧！你好，我叫顾北辰，很高兴认识你。”面前的男人突然笑得明媚，声音清冽如泉，好听却有些陌生。
顾北辰？
莫念兮愕然抬头，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心被重重的敲了一击，狠狠的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