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光柱边，垂着眸，不知道在看什么，肩上落了一层薄透的白。
小吾走过去，没敢靠近，叫他，“李元。”
她心口抽紧，觉得难受，鼻子发酸。
李元抬头，看过去，小吾出来的急，衣服的扣子都系错了位，长短不一，头发更是乱的不能看。
他没出声，只看着她。
小吾动了动，往他身边走，眼圈红着看他，“李元，你别这样，我难受。”
难受？李元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却没笑出来，眼里都凝着冷气，“我哪样？”
小吾手心紧了紧，不敢碰他，到他面前，望着他，“我们回去吧。”
李元低头，将最后一根烟抽出来，点燃，狠狠吸一口，眯眼看她，“回？”
他这样看她，像是看陌生人。
小吾心慌的厉害，摇摇头，“李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她坏，骗了他，也骗了池乔。
“说完了？”李元无动于衷，吸一口，看着她，烟雾慢慢吐出来。
小吾被呛到，却没躲，有些倔，“我们回吧。”
李元冷笑一声，“别，既然你说完了，就滚吧。冉小吾，我和你什么关系，值当你大半夜跑出来找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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