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番“石崩”虽然被然启生安然化解,但多数的石头并没有被打出多远,而是重重叠叠地围着他们绕了一个圈子垒起来,三人二马就像陷在了一个石头坑里面一样,周围是丈余高的石墙,除了头顶的一片蓝天,脚下四周都是块大的石头。
“唉,我开条路,继续走出去吧。”然启生握住湛蓝的剑刃往前狠狠一挥,前面的石墙被打飞了一个缺口,一道斜坡形成了,三又上了马,继续爬坡上路。
一个苍老人影在他们背后急切地跟了上来,其后面跟着一群有大有小的修行者。
“嗯。”然启生感应到又有人靠近,忽而回头一看。
“怎么了?阿父?”然飞刚刚见识过了然启生的真功夫,愣住了好久没说话。
“那些苍蝇怎么没完没了啊,刚刚的偷袭我都不追究了,难不成还想和我真的干一场?”然启生没好气了,停下来等那些人走上来,看他们有何见教。
“可能在战乱年代疯子多一点吧。”非暗调笑道,心里佩服自己当初没有错过启大人,老老实实地拜到了他手下。
“也对,乱世中投机者不是一般的多。”然启生没有否定他。
“那我们怎么办?”然飞在脑袋里鼓捣着一些古怪想法。
非暗认出其中的岳鳞,喜不自禁:“都逮下来,给我们拿来练手吧。”
然飞想到了一个主意:“修行者跑得比马快多了,让他们给我们当脚力吧。”
然启生有点脸色不好看了,说:“别胡思乱想了。看阿父的。”他挥剑回鞘,与他们迎面而去。
“来着何人?”然启生按一般套路上来问话。
走在前头的秦木到然启生前面一丈的地方才停下,扑棱的一声跪在乱石上,没敢看然启生的神容:“散修秦木,参见然大人!”后面跟着的一伙人也跟着毫不犹豫地一个个跪了下去。
“晚辈岳鳞,参见然大人。”
“后生山收,参见然大人。”
“散修余瓦,参见然大人。”
……
一双双膝盖结结实实地磕在了一地的石头疙瘩上,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最结实的一起跪伏,似乎是在发泄之前他们被迫卑躬屈膝、不得不屈服与古莽和胥敖的闷气。
秦木低下的头已经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传说中的那把湛蓝色的剑刃,之前他已经烂熟于耳了,就是持它的人一次次挥下敌方将帅的头颅,杀得对方败走千里,不敢应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起来吧。”然启生轻声说道。
秦木没有起来,忽然大声喊道:“然大人!请你收下我作你的兵士吧,我等愿愿为你赴汤蹈火,战死沙场!”
“然大人,我们愿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在所不惜!”
众人一同抬头表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