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启生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说:“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然大人,敝人不过是一阶散修,在此地路过而已,各位不要自作多情了。请回吧。”
秦木抬头看了一眼,被他严厉的目光震慑了:“然大人,你就是然大人。”他指着然启生在剑鞘里散发蓝色锋刃的剑说道。
“我说,我不是你们的然大人,你们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然启生回绝道。
秦木以为他认为自己的诚意不够,掏出一个头颅——正是之前的吞其。他说:“这是我枭下的古莽仇敌的项上人头,我是来表决心,与然大人是同一战线的。”
“我们也已经诛杀了此行偷袭然大人的仇敌了。”
“我们没有退路。”
“然大人,让我们追随你吧。”
……
一行人期待地抬起了头。
然启生看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一坨东西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大人姓启,不姓然。”非暗也出来解释道。
“阿父都叫你们起来了,怎么还跪着,你们有什么事求阿父啊?”然飞见他们并没有冒犯的恶意,于是上前搭理他们,有些好奇地看着人头。
秦见到了然飞这个小孩子当即有了想法——这该不会就是然大人的又一个儿子吧?他匍匐了过来:“然大人,你不同意我作你的手下我是不会起来的,要不我就当公子的保姆吧。”
“我当书童。”岳鳞跟了上来。
“我做洗衣工。”
“我当大厨。”
一伙人有样学样。
然启生见膏药全贴上来,头一下痛了:“都起来,听到没有,给我回家去!看到没有,这把剑是白色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然大人蓝色的暗水裂!看清了吗?”他用白色的真气覆盖了剑身,拔了出来让他们看个究竟,一下就把剑伸到秦木的脖子边上,灵灵的剑气直扑他脸上。
“这。”秦木一时语塞,眼见着明明晃晃的长剑就伸到了他面前来——这哪是给他看个究竟,简直就是要他命啊。再不“适可而止”,人家可就火大了。
“既然如此,然大人你有什么苦衷还不肯现身出来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勉强,到需要时大人可以尽管说,我们随时等你吩咐。”秦木见他还是不肯待见自己,识趣地站来,低着头转过身去,对后面的人失意落拓地说道:“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大人赶路了。”背过身一瘸一拐地用拐杖挑着人头往后走。
一群人见首领都已经妥协了,他们无奈也跟着离去,一边摇摇头。非常失望。
然启生见威吓有了成效,于是收了剑,催促两个:“别看了,我们还是赶路吧。”然飞和非暗一人牵着一匹马在山路上继续走着。
夕阳降渐落,一群人在暮色中往父子三人相反的方向走了大概十里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我们已经算是古莽的要犯了,仪来城里的探子估计已经给古莽强者送信,我是肯定不能回仪来城,接下来该如何?”岳鳞对秦木说,表示担忧。
秦木约摸估算着传说中然启生的修为及相对应的感知范围,在走了十二里路就停下了,说:“我们继续跟着。”他回过身去,往父子三人的方向走,“我们一定可以得到然大人的许可的。”
众人眼光一亮,正中各位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