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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匪事(2 / 2)

更加严重的是,抱着剿匪为民除害的心思一门想着能得到土匪活动区域民众的支持,可是真到了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民众就像防范豺狼一样防范这些进剿部队,致使进剿部队征集不到粮食补给,伤病员无法就地安置,想找个人带路要么没有人出面,要么是带路带的模糊为之。

从民众那里获取土匪的情报更不可能,与之相反,进剿部队的一行一动全在土匪的掌握中,所有针对土匪的行动要么扑了个空,要么在半路上遇伏,土匪的伏击并不是想全歼进剿部队,而是设个陷阱或是找几个枪法好的打上几枪,等进剿部队摆开架势大打一场却发现人影都没有一个。

进剿部队如同一个莽汉被个小孩抽冷子打了一拳,想反击却发现小孩躲进洞里,那个洞口却是莽汉庞大的身躯进不去的,只能干站在外面着急生气。还不仅如此,那个小孩还躲在洞里不时的用瓦块石头砸这个莽汉几下子,进剿部队宿营地被火烧,行军途中被打冷枪,打来井水全部人马闹肚子,如此等等反正是睡不好吃不好,整天的提心吊胆心情更不好。

这一情况也迅速被陈剑锋路明他们得知,两人第一反应却是“窃笑”,鲁北军队的打法随着部队训练水平的提高已经开始向那支英雄部队的战术靠拢,现在却遇上了祖师爷,说起游击战的起源,比较中肯的说法是“老总”在滇越边境剿匪时吸取那些土匪的作战经验总结提出的,土匪是天生的游击战士,他们的战法就是游击战的原生态。

徒子徒孙碰上祖师爷,这仗有的打了,正好是练兵的好机会,由韩柱子等人率领的特勤连士兵组成的六人小分队被派驻各个剿匪战场,指导那里的剿匪作战,特勤连的士兵现在有了绰号“兵王”。

之所以得到这样的称号,是与特勤连在那次大战中的惊鸿表现分不开的,东线寿光战场的阻击战就是以特勤连士兵组成的教官团教授各种连排阻击战术,整合使用各种现有武器将之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在狙击战中,曾经有一名特勤连士兵自己连续射击十几次,将进攻的边二旅一个连的军官机枪射手全部射杀,这个连的攻势就此嘎然而止,更是特勤连的士兵狙杀了马良和他的前线指挥官,为最后的反击制造了良好的时机。

博兴方面,特勤连的教官团同样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战前的短期连级一下小分队战术指导,狙击要领土工作业短训,掷弹筒的紧急训练,值得一提的是,教官团针对掷弹筒难以短时间做到精准射击的缺点,新创了将掷弹筒集中使用的方法,将全军的掷弹筒几乎全部集中在前沿,由他们作为观察员确定炮位和参数,其他炮手只管按照参数不停地装弹击发即可,无需考虑精度问题,以面杀伤代替点杀伤。

特勤连士兵可能是最精锐的士兵,但他们的作用更多的却是摸索确立各种小分队最佳战术组合,并把这些创新总结的战术教授下去,为部队打造更多优秀的军士军官等基层指挥员。

尽管大战后特勤连又扩编,可现在的员额才七十来人,其中还有二十人是接受短期特训并一同作为甄选新兵的考察期,只是最终的通过率不足半成,也就是这二十个人最多能有一个留在特勤连或是全部淘汰,但是能到特勤连受训是每一个鲁北士兵最渴求的事情甚至吸引力远远超过上学堂。

除了常规打法,陈剑锋还采用了最笨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军民鱼水情,军离开民就是无水之鱼,陈剑锋的作法就是竭泽而渔。

与特勤连一同出发的是增援的武装民军的大队人马,之前已经有民军配合剿匪部队的作战,但是数量较少,承担的任务仅仅是保障前线作战部队的补给运输,物资供应,伤病员输送等。

可即便这样,民军对鲁北军队乃至鲁北的重要性已经得到所有军政人员的认可,特别是在那场大战中,鲁北军队的正规军以少胜多,取得大胜,事后总结民军的功劳并不比一线部队少,鲁北的正规军看似人少,可每一个人都是战斗人员,与对手在纯战斗人员员额的对比中并不是很吃亏,在那场大战初期,地方保安部队就是在民军的直接配合下完成迟滞敌人进军速度,迅速完成了人员物资的转移,甚至民军还直接参战,如海上民军。

而到了战事最激烈的时期,民军不仅在后方努力生产军械物资,确保交通线的畅通,保障前方的补给,还在前线修整工事,战后救治伤员,收缴武器物资,看管俘虏,搜索残敌,使得主力部队一等战事完结就可以立即投入另一场战斗,或是转入休整等待下一次战斗。

这还没有提及战前扩军中从民军征调的大量老兵基干民军,这些有过从军经历或受过系统军事训练的新兵立即就能形成战斗力,如果说主力正规军表现出的是战斗力,那么民军就是这个战斗力的源泉,和战斗力的倍增器,代表的是鲁北的战争潜力。

这次在剿匪战斗中之所以没有大量动用民军,主要是一方面现在的建设任务重,铁路水利码头的建设已经开工,现在正是雨季前最要紧的施工阶段,都在争分夺秒的赶工期;一方面是大量的民军作为绥靖治安建立统治的保障力量分路赶去接收各个新地盘;最后部分经过大战的民军要经过休整,他们正分拆了作为种子部队组建新的民军,其中大战及之前涌现出来的大量骨干有功人员正在羊角沟集中接受培训。

在启动针对匪情严重的地区新的剿匪方式后,大量的民军立即开赴那些地区,朱焕龙也率领新完成扩编的临朐民军总队的一个半旅民军开赴相邻的沂水莒县,配合那里正规军的剿匪作战。

陈剑锋的办法很笨也很简单,但是执行起来却是一点也不简单,土匪巢穴及其活动的区域尽管主要是人烟稀少的大山深处,但涉及的地域内的人口加起来也不是少数,咱老百姓又有故土难离的传统,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但凡有口饭吃即便日子再艰难,谁会背井离乡,唯一可行的方式是强制迁移。

执行任务的民军立即显现出其狰狞的一面,民军不是军队但是却是按照军队的编制组建,执行的也是军队的法纪,平时干活时是老实巴交埋头苦干的农民,但是执行命令却是一点不含糊。

家里的粮食被褥牲口大车这些便于搬运和比较贵重的东西全部运走,当然在搬运的过程中都是挨户做好统计记录,至于那些村民,配合的就帮忙整理自己的物品,然后自行和运输这些物品的车队走出大山,不配合的好说绳子一捆往车上一扔,不走也得走。村民们也会反抗,但是民军却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搬迁,每个村子去开展迁移人口任务的民军最少是这个村子人口的两倍,而且还携带枪支武器。

与民军行动同时进行的是军队的行动,执行剿匪任务的军队暂时收缩了战线,先是集中加强一下山区作战行军宿营等方面针对性的训练,消减了重机枪等不太适合山区针对土匪这种轻武装人员作战的重武器,加强了部分装备,特别是医疗保障物资,一些预防治疗所谓的水土不服症状的中草药药物分发到个人,其实水土不服的原因一个是细菌感染,另一个则是应激性过敏。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剿匪战斗能坚持下来的士兵都是体格健壮适应能力较强的,也从与土匪的交锋中总结了不少好经验,也采取了相应的战术,加之在山沟里转悠了一阵,对地形也有了一定的熟悉,已经不再如前一段时间的束手无策,损失也逐渐在减少,特别是非战斗减员这几天已经没有了,所谓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在此表露无遗。

其实鲁北剿匪部队困难,土匪们也快坚持不住了,几乎所有的土匪都是舍弃了老巢,所有的给养也就是随身带的那点,本以为牵着官军兜了这么久的圈子,官军应该给拖垮了,早就该撤了,可是一天天过去,还不撤。

短暂休整的剿匪部队立即投入对土匪的新一轮追击中,这次剿匪部队分成多支小分队,每支小分队之间的距离能够在两个钟头彼此赶到进行支援,小分队初期的主要目的是进一步熟悉地形,所以行动也是不紧不慢,留给土匪偷袭的机会不多,即便是有几个土匪瞅准机会打冷枪,但是特别编组的小分队里总有几名枪法好反应快的士兵承担警戒任务,往往在土匪袭击之后的很短时间内就能够回击,土匪来不及逃脱就被击毙,这样几次,土匪们连偷袭都不敢了,只能远远地绕圈子。

随着外围的村民逐步的迁移,土匪已经不能就近获得补给和情报,代之为精锐的民军把守封锁各个路口,连土匪的活动圈子也逐步的被压缩压缩,可就是在这不大的圈子里,如影随形的剿匪部队已经熟悉了地形,是步步紧逼。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山里的土匪没有了周边村子的补给,山里除了野菜没有其他吃的,弹药也是打一发少一发,可是这时剿匪部队的进逼越发的紧,有时都已经接上火了,幸亏土匪们更加熟悉地形,也更善于在山区行动,这才得以走脱。

最后一户土匪活动区域的村民被迁走,已经拴在土匪脖子上的绞索也开始勒紧,这时剿匪部队反而不急了,好容易逮到这样的练兵机会,开始轮训了,战术也不再是单纯的搜索追击,又加上设伏潜伏,和小分队穿穴分割等战术训练内容。

朱焕龙眼开着薛波耍起了花枪,剿匪的战事拖了起来,着急的不行找上门来催他“小薛,你也知道,这个总队刚扩编不久,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我在这里都快大半个月了,能放心吗?可是回到那里对这边又不放心,这沂水到临朐的路又比不上我们那些老区的路好,来回费时费力,不然的话两头跑也行,你看看你还不急了?这点残匪也给你练不出什么兵来,赶快弄完吧,我这急着回去。”

“老朱,斩草就要除根,不能养虎为患,这已经是最后的关口,我可是打了保票,这次剿匪行动结束,鲁北西部山区从此匪患结束。我是在练兵,可是你的民军同样也跟着在练兵,我知道你急着回你的工地,不过,我可是听着信了,完成这里的剿匪,你可能要去羊角沟接受培训。完成这次集训,你肯定另有安排,我这可是给你练出最精锐的民军”

薛波此时已经接任第二旅的旅长,张大勇改任他职,在之前的那场大战中作为南线这支孤军的最高指挥,他率领一个刚升格未满编的教导旅步兵团以及加强的一个炮兵连,还有第二旅主力前往羊角沟整训扩编前留驻益都的警卫营一连,这些加起来不足一个团的兵力,在临朐厂矿的民军支援下,不仅将进犯的两个团大部歼灭,还首先发起反攻,攻入沂水县城。此次又作为西部剿匪的指挥。

“这个我知道,这批民军比刚来的时候强多了,有些正规军的味了,可你不能这样慢吞吞的,的得抓紧,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说起培训来,小薛,我可是早就应该去培训了,调动我认为不会,我才从寿光到临朐,这还没有几个月。”朱焕龙本来在被任命为旅长之后就应该接受培训了,但是那是形势危急,大战一触即发,就耽搁了,大战结束,临朐民军旅马上就开始扩编为总队,这时他应该去培训了,但又赶上剿匪,临朐民军总队刚扩编,还没有接手新的建设任务,也距离剿匪区域近,这就作为配合正规军的民军派驻到这里,但他的培训又搁置了。

“形势是不断地发展,在寿光时,你没想过能干旅长?干了旅长没想过几个月就成为总队长吧?老朱,你是咱鲁北升官最快的一个,先前是王老大。那老小子干到团长就说什么也不往上干了,被你落下两级了。”

“这是真的,别说你吃惊,到了现在我有时还恍惚是不是做梦呢?”

“我也是,直皖大战时我是个炮团的副营长,本着碰碰运气来到鲁北,结果现在成了旅长,这个旅的编制装备比第五师整个师还要大,还要多,有时真的感觉是在做梦”

两人都笑了起来,这个鲁北制造了太多的奇迹,也改变了太多人的人生轨迹,包括一开始所谓的“敌人”….

民军们迁移走那些村民也并没有丢下不管,而是做“政治”工作,这个工作应该在迁移前做最好,可是等不及,现在再做有点亡羊补牢。

谁最适合做群众工作,是群众。民军拉下狰狞的面目,就是农民,在临时的集中安置地点,“看守”这些村民的民军开始和被看守对象攀谈,话题很好找,这些年的赋税,庄稼活的把式,收成的好孬,最后谈及民军和剿除土匪的战斗,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当土匪是没有出路的,当民军日子是红火的,如果有亲属当土匪,号召他们主动投诚,只要不是为非作歹之辈,可能马上就被释放,也可能劳动改造几年就重新做人了。

不久,就有家属协同剿匪部队去喊话,去送信,之后陆续有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土匪自行或是被送信的家人领着投诚,这时剿匪部队的绞索也开始收紧最后的寸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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